身后所有人的阻拦声似乎都听不见了,他知道以那个人的性子,空城计是不屑的,玩手段也是不屑的,能够直接用杀人解决的事情,不会绕弯子。
整个大殿内都是尸体,男的女的都有,全是被兵临城下吓到到处乱窜的人,到最后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吴浩。
邢淑君道:“本帝死了到了地底也是王,吴浩你可愿随本帝去?”
吴浩立即说道:“是。”他立刻取出了匕首准备割向大动脉。
一颗石子将他的匕首折向另外的方向,邢淑君生气了:“本帝叫你现在死了吗?自作主张。”
吴浩跪下:“奴才知错。”
邢淑君递给他一包药:“慢性毒药,可以支撑到邢希寒死了。”
吴浩接了过来,没有任何犹豫的吃了下去,他的确自作主张了,君主他最害怕一个人走路了。
邢希寒推开大殿的门,那些跟随他的人都被他隔绝在了紫金宫的外面,不允许踏进一步。
已经十年未见了,那个人还是那个模样,只是身材消瘦了些,即使是裹了一层厚厚的袄子,也阻挡不了他的视线。
邢淑君抽出了王座上象征皇权的长剑一步步走下台阶,在他的身后,是金碧辉煌的皇位和天下。
邢淑君道:“来得真快啊,丧~王。”他给他取的称号,将会是一个洗不脱的耻辱。
扔掉了过关斩将沾满血腥的长剑,邢希寒收起了平日里不变的微笑,没有丝毫表情的取出一把擦拭得非常光亮的银色长剑,漂亮又锋利。
如此漂亮的剑让邢淑君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若不是生死敌对,他还真要抢过来好好研究研究。
邢希寒说道:“陛下,我送你一程。”
“自信是好事。”邢淑君挥剑朝着对方的要害处刺去,他体弱多病,身中剧毒,为了活久点没少练剑强身健体,实力本就不低。
能够被称为战神的邢希寒,在年少时就四处征战,获得战功累累,只要他出战的战役必定会胜利,不管敌方多少军队,我方又是多少,除了过人的兵法谋略,本身的实力不可估量,两人一时间难分胜负。
邢淑君道:“沉淀了十年才出兵,战神也不过如此。”在那样一个贫瘠之地,十年内招兵买马成就大业已经很厉害了,可在邢淑君看来,实在是太慢了,时间应该再快一点的,因为这个人可是邢希寒。
邢希寒道:“陛下,你还记得小时候我说过的话吗?”
“呵呵。”邢淑君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如今又要在两人激战的时候谈论什么小时候:“一个杂种的话,本帝可不记得了。”
“......”邢希寒沉吟了半晌说道:“陛下,我会是你最忠诚的臣子。”
“哦,这个,我倒是记得。”邢淑君笑了笑,手上快很准的划破了邢希寒的手臂,整个人腾空而起站在了一旁,沾了一滴剑上的血液,双眼因杀戮充斥着一种兴奋感。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个,应景得很呐?”邢淑君讽刺道。都跟他刀兵相向了,还谈那句话是要开始数落他的罪行,还是弘扬自己的伟大。
邢希寒没有顾及伤口,他的手指轻轻的抚过长剑,双眼一凌,从被动防守变成主动攻击,迅速的卸掉了邢淑君的所有攻势,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到现在为止,以后,都是那句话。”他露出一抹笑来,笑意在眼底清晰可见,长剑却没有任何犹豫的插入了邢淑君的心脏,粉碎了他的心脉。
“陛下!”吴浩惊呼出声,慢慢蹲下了身,嘴角溢出血液,毒药开始发作了。
邢淑君轻抚刺入心脏的长剑,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露出了笑意来,这次,真的要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了。
接住了已经没有了气息的邢淑君,邢希寒将他放置在了地上,他会举行最隆盛的葬礼,宣告这位君主的死亡。
他人的葬礼都是轰轰烈烈,哭声阵阵,唯独邢淑君的葬礼普天同庆,新皇登基喜气洋洋,而在葬礼结束后没多久,新皇就因为亲手裁决了亲弟弟得了抑郁症死了。
时间流逝,过往不可追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