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就好,辛苦你了蔓蔓。”陆陵心里打定主意要保护好云哥,绝不让他再受刺激。
陆陵离开暗卫府先去了公主府,厉重云的院子已是人去楼空,只好又辗转去了长平侯府,结果管家说厉重云上朝去了,一府的新人谁也不认识他,何况他衣着朴素,也不像什么皇亲国戚,说实话陆陵这几年飞檐走壁,溜门撬锁的事儿干多了,好不容易正经走个大门还被拦下来,只好抱个包袱蹲门口跟石狮子作伴。
西北风呼呼地吹,陆陵等得耳朵都快掉了才看见有马车从街角拐过来,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跪马车前头,车夫被他一惊匆忙勒马,差点从车上掉下来,厉重云从探出头来,额角一片红,车夫急忙请罪,罪魁祸首揉了揉冻僵的脸,蹭到车窗边上,“云哥,我——”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你还知道回来?昨天不是跑得挺快吗?”
得,还生气着呢,陆陵继续陪笑:“我那不是急着收拾东西来投奔你嘛,你看我现在身无分文,孤苦伶仃,无家可归,阿嚏!”在外面冻了快两个时辰,铁人都要冻成冰疙瘩。
厉重云皱了皱眉头,下车拉着他就要进府,小兔崽子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快来看啊,长平侯强抢民男啊。”
厉重云冷哼:“自己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等会让管家收拾收拾柴房给你当住处好了。”
车夫跟看傻子一样看着陆陵,觉得配合这家伙胡说的侯爷可能脑子也不太灵光。
“人家土匪抢个人进去都是当压寨夫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怎么到我这就要住柴房了?竹马竹马之情,竟抵不过时间的摧残,失态凉薄至此,我还不如去找个山沟,看看有没有人来抢我呢!”
管家迎上来,“侯爷,这位是?”看两人拉拉扯扯走进来,他不会把侯爷的什么人给拦外面了吧?
厉重云昨天几乎一夜无眠,又在朝堂上听人吵了一早上的架,脑子里现在嗡嗡直响,张嘴便道:“压寨夫人。”
四下顿时一片寂静,陆陵赶紧往回圆话,“不是不是,我是来住柴房的。”
周围好像更静了。
两人一个被吵得发懵,一个冻得不清醒,好在管家是个聪明的管家,“我先帮这位公子把东西放在客房,侯爷,午膳已经备好了,先去用膳吧。”
进了饭厅,厉重云把人都支出去,在军营呆久了,受不了旁人布菜,陆陵从怀中掏出解药,“蔓蔓给的解药,每天一次,午膳前吃。”
一声蔓蔓就像是一箭,厉重云默默忍了,吞了苦涩的药丸子,看见陆陵拿着什么东西在盘子里戳来戳去。
“上菜的时候他们应该已经试过毒了。”
“这是蔓蔓——”陆陵突然明白了厉重云的心思,改口道:“陆大夫自己做的,专门用来验心忧解的东西。”话音未落,就看见银签渐渐浮现出一片黑色。
两人的脸色也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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