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稍稍平静一些的时候,便想起太医前来诊病之时,陪在我身边的只有贴身侍女灵儿。
这对我来说莫过是些许的安慰了,知道的人越少,自是越好。
我开了门,将她招了进来,装作欣喜异常地叮嘱她不要将此事告知吕郎,面对她疑惑不解的眼神,我故弄玄虚解释是为了给吕郎一个惊喜。
她说幸好她还未来得及告知她人。
我便再三叮嘱她为我守口如瓶,又命令她将安胎的药方子背下来,只允她每日独自为我抓药煎药。
我知道,用惊喜做理由,比起强硬的命令,更能让她缄口。
突然想起些什么,我便又着她去了会客厅,将缘由告知太医,也让太医为我保密,让他随意编些天气炎热,才会食欲不振的理由蒙混过关。
在被送走之前,我要好好地藏着我的孩儿。
最终那日吕郎回来后,对我只字未提周秦的事,只问了我的病情。
我胡乱用夏日天气炎热,无甚食欲敷衍了事。
我不知吕郎何时会将我送走,于是自那日之后,便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每日兢兢战战地等他回来。
然我却我无时无刻不盼着周秦尽快将我接走,我害怕我的肚子早晚有一天会暴露。
每日每夜,我担惊受怕,却又要装作与往常一样与他出双入对。
许是那时,我看着他虚伪的嘴脸,便开始恨了他。
恨他让我狼狈不堪,恨他让我如履薄冰、万劫不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