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罗曼:这这这也太不拘一格了吧!!神奇东出都不敢这样写!!!!
“我推测和出生的时候成为超能力者的原因是一样的。今后我还可能有其他的变化,需要契机,这证明我们深入“神秘侧”的方针是正确的,十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江户川乱步的神色暗了下来,他似乎并没有感到喜悦,抿了抿嘴,开口说道:
“我死后会成为妖魔吧。罗马尼·阿基曼。”
系统罗曼罕见地没有立即作出回复,他寂静了好一会儿,用从未有过的平静语气说道:
生命乃是终结之物,生命乃是积累痛苦的巡礼。但这绝不是死与断绝的故事。
“够了!”
神谷浩史的音量猛地拔高,于此同时,医院的灯光照进了门上的窗口。
系统罗曼对此毫无反应,机械性的继续说道:
明知会迎来终结,却不停重复着分别与邂逅的存在。……辉煌灿烂,犹如星辰瞬间般刹那的旅途。
江户川乱步手中紧紧攥着漆黑的玻璃珠,快要把它挤破了,玻璃珠上隐隐有一些裂痕。
周围渐渐传来脚步声。
这,名为爱与希望的故事。
玻璃珠砸向玻璃,两者皆碎了一地,医生护士们停下了脚步,屏息凝视。
“给我一些食物吧,我只喝了一杯咖啡,饿的不行了。”
他们听到少年低沉地,几乎不算人声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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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
“和你朋友没有关系。”乱步的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要救你朋友?”
通情可是侦探的第一大忌。像东方快车谋杀案那样的结局,在业界是不可取。
道德,正义,守法,人情,这些东西一扯上生死,人们总是很难以保持理智。
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杀人就是犯罪,必须得到法律的制裁;而除了法律,没有人能够私自制裁一个人。
这是每个侦探都要遵守的,铁一样的原则,作为天秤的守护者,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理智。
明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犯下了罪,必须赎罪,但他罪不至死。”
江户川乱步了然:“关系到这种地步。既然如此,他肯定有拉拢你的意图咯。你肯定不从,所以未来他还会陷害你,好让你不得不背负愚蠢的民众的仇恨和二十面相的追杀,你处于被动状态,在不能动用暴力的情况下单靠嘴炮来说服他回头是岸,以防万一来找我了吗,不得不说你真是找对人了。”
明智:“你的名字叫暗黑星?”
乱步:“我的名字叫立花泷。”
明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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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你们的牺牲毫无意义,即便这样,你们也要跳吗?”
江户川乱步又重复了一遍,他掏出手机,在手机的光亮中不断刷新着网络。
他所说的话很快就在网络中得到了回应。
“无意义?这些人的牺牲怎么会是无意义?!”
“二十面相的存在是伟大的,是为了戳破世界的阴暗面,让世界重回光明
”
“这是革命的开端!这个人就该碎尸万段!”
江户川乱步鼓起了脸:“就因为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就要将我碎尸万段吗?很奇怪啊,我明明只是说实话。”
“既然你们失望于法律无法制裁那些有罪的人,那么你们要怎么做?彻底不要法律吗?”
“不是,我们只是想要法律的改变。”很快就有人这么回复。
“法律的改变,改变什么法律?恨什么东西就可以杀了那个人吗?那我因为你刚才辱骂我几句就恨你杀了你也不用被问罪吧?”
“怎么会因为这么点事就去杀人”
“人心是很难捉摸的,你永远不知道你会被因为什么原因恨上,现在有人因为法律漏洞而逃脱了罪,之后也可以有人利用这条法律逃脱罪名,你也说不准吧?”
“所以说!只要是大罪”
“有的人会因为小小一件事就杀人,在他们眼里,这是很重大的一件事。比方说你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但在他眼里,这只蚂蚁是宝贵的,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因此恨你杀了你,那又如何?”
“不管怎么说,这种小事是绝对不会被定罪的。”仍有人辩驳,但明显说话的人已经变少了。
“即使是仇人,也仅仅只有一条生命,不可复活的,唯一一条的生命,被爱他的人所珍惜的生命。”
“换言之,杀了他。你和你的仇人,你最讨厌的人没两样了。”
江户川乱步嗤笑:“二十面相只是想要消除自己内心的仇恨罢了,这幅丑恶的作态却口口声声说着正义,真是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事情了。”
“就像你们,”
想起正事,江户川乱步抬起头将喇叭对准那些原本准备自杀现在却伫立在原地的少年少女们:
“仅仅是被孤立,被排斥,不被父母所理解,就要自杀,这在他人看来不过是小事,对你们来说,却像是地狱一般吧?如果法律成立,你们该不会要拿起刀子杀死那些排斥你们的人?”
说的太过了吧,江户川明智一直戴着蓝牙耳机留意乱步的动向,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记得自己一开始的要求是“先稳定那些自杀的人的情绪”吧?
你管这叫“友好又平和,不会刺激到对方,循环渐进的让对方冷静。”?
明智头很痛,他决定先放弃思考,全力奔向钟楼。
江户川这边头也很痛,明智这龟孙怎么来的这么慢,他继续说道:
“你们的牺牲是毫无意义的,就算造成了影响,也没有具体的解决方案,连出发点都和目的截然不同,这是其一。”
“其二是,他们那群复仇的假惺惺的二十面相就算了,你们这群自杀是怎么回事,你们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受伤了还要受到惩罚?因为那些你们恨之入骨的人去自杀,不觉得很蠢吗?”
“我、我不想死——”第2个自愿跳楼的男孩身体微微颤抖,如果不是乱步在这里拖着,他已经在十分钟前就自愿跳下楼去,陆陆续续的,也有一些站在钟楼顶层边缘的男孩女孩后退了几步,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网络上已经没有再继续反驳乱步的人了,而浪越也没有出来,这说明明明已经到场了吧。
神谷浩史松了一口气,坦白说他觉得乱步有点ooc,但事关人命,也就放飞了自我。
“那,该怎么做?”江户川乱步右侧的男孩沉寂了许久,突然出声。
半晌,乱步站起身来,睁开了眼睛,对着摄像机的方向,
坚定不移:
“人是可以改变的,仅此而已。”
不管是多糟糕的人,只要是在求救,就必须回应;除了确实的确认死亡,没有人能断言一个人已经死了。
这是每个侦探都要遵守的,铁一样的原则,作为天秤的守护者,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希望。
直升机的机翼嗡嗡作响。乱步走进右侧的那个男孩,用两个人刚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所以太宰,我不会杀你。”
“恍当”一声,清脆的声响落在了地面。
是一枚五元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