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何殊也并不打算搭理他,用白布把印章重新包了起来。
元烬:“这幅画打算卖多少?”
赵何殊:“不卖。”
元烬四仰八叉的往旁边一坐:“不卖?不卖你戳个印干什么,自我陶醉啊?”
赵何殊吹灭了蜡烛,把画叠起来,和印章一起锁进了箱子里。
元烬:“你知道你的字画多少钱吧?你得改改,不能养成什么东西都藏着掖着的习惯,还有书架上那些,放那发霉算怎么回事儿,赶紧卖了,还动不动就送人不收钱,哎,可心疼死我了。”
赵何殊看了他一眼:“师兄,我写的‘心如止水’呢?”
“心如止水”?元烬突然想起来之前一直找唐源代购,太麻烦人家了,又不知道送什么好,就偷偷把他这摇钱树师弟的字给送了。上一秒还在一番沉痛的教育别人,现在心虚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脸牙疼的看着赵何殊:“行行行,你说了算,那个什么,累了吧,早点休息。”
元烬打算赶紧逃离赵何殊看穿一切的眼神,站起回身走了两步,想起他手里拿的那枚印章,感觉不太对,又回头看着赵何殊。
赵何殊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吹灭的蜡烛,元烬挑了挑眉,试探的问了一句:“你找到了?”
赵何殊:“嗯。”
元烬看着他锁起来的箱子,叹了口气:“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何殊:“是个明星,好像是……跳舞的,忘记了。他会来找我的。”
元烬沉默了一会儿,向门口走去:“你知道的,我不支持你这么做,更不会拦你,后果你自己想清楚。”
赵何殊:“知道,谢谢师兄。”
元烬出去关上门叹了口气。
赵何殊平静的看着窗外,在这里看不到月亮,只有几颗不显眼的星,心想着会有一场大雪的吧。
年轻人有说不完的话题,一晚上聊天喝酒,多多少少都有点醉了,散了场,江伶刚迈出贵宾专设的镶金偏门时,被扑面而来冷风砸的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偏头打了个喷嚏,吴恬上前问:“伶哥怎么了?感冒了吗?”
江伶揉揉鼻子:“可能是吧。”
吴恬连忙扯下脖子上的围巾,要帮他围上,江伶往后一躲:“不用不用,我带围巾来了,在陈总车上,我这就去拿,快自己围上吧。”
吴恬:“陈总早就走了。”说着也不顾江伶的拒绝,给他围了上去。
“走了?”江伶四下看了看,确实陈总新买的白色保时捷经不在了。
吴恬点点头:“唐助理什么时候到啊,我陪你等吧。”
“他一会儿就到,你们明天不还有录音吗,赶紧回去吧,别感冒了。”江伶把手揣进口袋,怎么这么冷。
忍着冷风,拿出手机来看了下天气,零下3度。我之前没看错吧?江伶微微蹙了一下眉。
“那我们先走了啊,伶哥回家记得吃点药。”
“嗯知道了,你们回去早点休息。”
送走了他们,江伶在原地等了将近20分钟,唐源才到,江伶都快冻得没感觉了,早知道就不发那股邪劲儿,穿点厚衣服出来了,自己何苦为难自己。
回到家洗完澡,贴了张面膜刚躺到床上,突然弹坐起来,去了衣帽间,打开灯看着四个大字,慢慢走过去,蹲下来看了看那印章,到底是什么字啊。何殊吗?也不像啊,早知道当时就问问了。
搞得神神秘秘的,不是什么中二少年吧?有可能,说话神神叨叨的,会算命,还有那拉风的“大哥大”。不想了,思考使人郁闷,郁闷使人变老。
愤愤的撕下面膜扔掉,回卧室睡觉去了。
……
有风吹过,身体好像在被动地向前走,又好像在下雨,真冷啊,我怎么只穿了件短袖?外套去哪了?四下看了看,白茫茫的看不到周围有什么。
好像坐在一辆自行车后座上,我不是已经到家了吗,这是怎么回事。我喝断片了?还是说我被一个骑自行车的绑架了?不能吧,什么人啊用自行车运输人质,也没用绳子绑我。
那我怎么会在这,骑车的人是谁啊?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果然被下药了,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我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对了,我身上有没有手机啊,给小唐发个定位让他带人来救我。
低头看了眼口袋,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这...也不是自己的手,这不是我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明明感觉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却仿佛被困在了一个很小的空间里。看不到外界,没有声音,只能感觉到有冰凉的雨水落到腿上,顺着皮肤向下滑去。想抬起手抓到些什么,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心里涌上无尽的恐惧和慌张……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江伶猛的睁开眼,用了十秒的时间意识到那是个梦。
江伶深喘了口气,拿过床头的手机,是唐源,看了眼时间, 4点22分。江伶隐隐感到了一阵不安。
“喂。”
“伶哥,出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