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商人道:“苏州人士。”
将军脸色瞬间一冷:“我问你了吗?”
商人瞬间噤若寒蝉。
白沅却笑起来,掩起宽而长的广袖,轻轻倒了一杯酒,笑意吟吟道:“将军何必置气,不如饮一杯美酒?”
他那点笑意在眉眼之间,就像入骨的毒药一般,妖艳又不祥,只看的人心中一窒。
果然,将军也笑了笑,说:“不如你自己先喝一杯?”
白沅不答,看了他一会儿。
片场之外,一时安静下来,似乎连紧张的氛围也蔓延到了台下,连说话声也压的十分低。
明明这些台词是编剧自己写的,但看着这样的画面,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奔涌的脑洞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么色气是怎么回事?
夏奕霖绝望道:“又来一个抢我饭碗的?”
吴烨纳闷的说:“还好吧,他不就是一直笑,一直笑吗?”
靳封:“……嗯。”
实不相瞒,喻文泽确实是在一直笑,幸好他长得好看,画的妆也十分好,这么笑一笑,也十分符合剧情。
白沅漫不经心道:“好啊。”
他看着四面八方望过来的眼神,举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他举杯的动作并不浮夸,但在这样灯光略影之下,却显得从红衣下滑落的一截纤长的手臂,白皙精致的如同美玉。
他喝完那杯酒之后,并没有任何反应,将军便也继续说:“好酒量。”
白沅贴着那位将军,一只手压在他的战袍上,笑道:“将军?”
将军挑了一下眉。
白沅便再次倒了一杯酒,带着几分挑衅的递给了他。
将军似乎放松了警惕,抬手便接过了那杯酒,然而酒杯即将沾唇那一瞬间,白沅的目光凝结中,他却突然将酒往地上一洒。
白沅勃然变色,脸上的笑意化作狠辣阴森,抽出缠在腰侧的软剑,抬手刺向他,与此同时,一脚踩在桌子上,退后三步。
将军猛然道:“抓住他!”
其实文戏好演,但其他的戏总是很难过的。
尤其是这个勃然变色,到底该怎么变脸,喻文泽拍了有五次,都没有过关,到最后导演都泄气了,随便他了,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于是喻文泽直接把这场戏改成了面无表情的抽剑退后。
武打动作由替身完成,最后的一个场景应该是喻文泽躺在地上,被将军一剑穿心而过。
但就在快要拍的时候,编剧却突然说:“我有一个想法。”
导演大惊失色的看着她,一脸“快停止你的想法”的表情。
编剧不好意思的说:“换个人吧,有始有终嘛,让靳封来吧。”
她看向靳封,又看向喻文泽,脸红道:“你们介意吗?”
靳封站在一旁,莫名被点了名,却没有任何看法,点头说了句好。
于是这场戏份,莫名其妙就成了喻文泽躺在地上,带着金色面具的小公爷手里拿着匕首,抵在白沅的喉间,笑道:“抓到你了。”
……
戏份结束。
然而那艳红的衣服铺散在地上,却与另一人漆黑的衣袍纠缠在一起,有种难以言喻的引人注目。
喻文泽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被隔的有点疼。
靳封看了一眼他,突然道:“抱歉?”
“……?”
靳封说:“下手有点重了。”
还没有脱下假发,换完衣服的青年站在他身旁,从自己的角度,能看见他纤细雪白的脖子上,有一道红色的痕迹,像是精美的瓷器被外力损坏一般,怎么看都让人感到惋惜。
喻文泽:“道歉有什么用?”
靳封说:“我那里有药,回去后找我,我给你。”
“……你有病?”
夏奕霖道:“别演偶像剧了,到我们上场了好吗?!”
两人无语了一会儿,各自转过头。
喻文泽终于看到了林珏,立刻说:“你看我脖子红吗?”
林珏仔细看了一会儿,说:“有一点儿。”
“那你给我吹吹吧?”
林珏:“……”
林珏无言的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很抱歉的摇了摇头,小声道:“到我们上场了。”
“……好吧。”
他们的戏相较于靳封与喻文泽来说,更少了一些。
但却是和夏奕霖一起出场的,被男四号带着出场,想来也是可以的。
吴烨饰演的是一名士兵,这回真的是士兵甲乙丙了,喻文泽无情吐槽,真的是很路人啊!
而林珏稍好了一些,他演的是一名会医术的,不用穿铠甲的士兵。
这一场戏,是凤君被敌方刺伤,肩膀中箭,军营中的医生暂时赶不过来。但凤君的伤情岌岌可危,几乎没有办法控制,会医术的小士兵自告奋勇,为凤君拔箭。
吴烨说:“看起来也不错,但我的戏呢?”
夏奕霖看了一眼:“在这里。”
“……”
吴烨饰演士兵甲,通报军医暂时赶不过来。
这很可以。
一行人正准备着,忽然旁边有人走了过来,看步伐姿态,简直架子端的极高,比在座的几个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能上天。
喻文泽随意看了一眼,只觉得有点眼熟,然而他还没想起是谁,靳封的眉,却突然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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