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宋灿问他跟其他国内的文化公司合作情况怎么样：“I’m very glad to hear that. As far as I know, many publishing houses in China are in cooperation with you, may I ask how is it going and what do you think of their books”
Wattana先生回答得模棱两可，只是说每家文化公司擅长的作品类型不同，有一些作品翻译成泰文确实没有被泰国读者认可，但是他也不直说是哪几家公司的作品。
他不说，宋灿也知道——
现在泰国市场中最火的外国都是玄幻武侠类。这类作品恰巧是宋灿他们公司最强势的。
“As far as I know, Chinese Martial Arts Novels and Fantasy Novels are most welcomed by the readers, right”
宋灿强调了一下他们公司的作品类型才是最受泰国客户欢迎的。Wattana先生也不置可否。
宋灿又问Wattana，大创的文学和影视作品在大中华地区的运营得怎么样？
得到的答复也是比较模糊的一句：“Getting better”。
宋灿知道Wattana的苦恼——作为泰国文娱产业的巨头，大创集团在泰国本土和东南亚地区的优势非常明显，几乎处于半垄断的地位。但是一出泰国，影响力骤减，在中国这么重要的市场里，大创所占的份额远不及日韩欧美同体量级的公司。
Wattana对此缄口不提，宋灿则必须要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表达出来，否则没有办法把谈话引导到独家排他的合作方式上去。
果然，当宋灿委婉地指出大创目前在国内市场的困境之后，Wattana尴尬地找了些不痛不痒的话给搪塞了过去，只说公司现在发展得还行，还要慢慢来。
倒是一旁的蔡崇达听出了宋灿的言外之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宋灿，故意顺着问道：“If we want to expand our business in China, what’s your proposal then”
宋灿感激地看了一眼蔡先生，然后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Exclusive copyright agency.”
独家代理合作，即宋灿他们公司的作品给大创优惠的价格和优先购买权，但是前提是大创的文字和影视作品也只能由宋灿的公司在中国地区内独家代理。
Wattana听了这个提案，表现得并不意外，已经有其他公司提过了。
“Do you have specific plan”Wattana随口问道，没有对宋灿的回答抱太大的希望，这次来中国，几个客户都说要扩大合作，但是没有任何一家拿出带有诚意的方案来，全是口上空谈。
但是，宋灿和他们并不一样。
“Please wait a minute.”
宋灿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了个笔记本电脑，打开了桌面是那个的一个文件。那是他花了好长时间准备好的方案，里面对大创的现有作品做了分析，并且对于在中国的本土化提出了具体步骤和思路。
宋灿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只要能让泰方安安静静地听完他的计划，他就不虚此行。
听完宋灿的讲述，蔡崇达和Wattana两人相视一笑，对宋灿的工作态度十分赞赏。
Wattana没说话，反倒是蔡崇达率先开口了。
他像是要故意考验宋灿似的，问了一句：“实不相瞒，也有公司提过类似的方案，而且他们公司比你们实力更强。”
这个问题并非出于恶意，相反，是蔡崇达在表达好感，尽管这个方式对一般人来说十分具有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