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柳预谶指了指脚,陪笑道:“能不能帮忙解开下?”
那人似乎深思熟虑了一番,竟然一把将他扛起来就走。
突然的天旋地转,柳预谶不满:“我不要面子的啊!你把我扛起来,就没想到我会觉得丢脸,会抑郁会想不开吗?”
头顶传来轻悠悠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几分费解:“我向来如此对你,你怎么今日突然这么大反应了?”
一向如此?那你弟弟得多惨啊!整天被扛沙包一样扛身上,怪不得会叛逆了。
柳预谶只觉得脑袋充血了一样,头疼欲裂,他道:“我这是、这是长大了嘛,成了大人,就会要面子了。”
“可是......”
那人继续费解,道出疑惑:“你才一千来岁,怎么就长大了呢!”
一千来岁?这是什么破梦?一千来岁都快长成老妖怪了还没长大?
柳预谶心里这么想,面上依旧笑道:“我早熟嘛......”
“......”
那人半天不语,突然将他放了下来,收回了脚上的束缚带。柳预谶动了动脚,拼命跺了跺脚活动了一番,警惕看着他,道:“先说好,君子动口不动手!”
“那你也得答应我,不要乱用招魂术。”
柳预谶扬了扬手掌,“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那人无奈地笑了笑,伸出右手,柳预谶飞快地拿手掌拍过去,只听清脆一声,柳预谶刚要开溜,就听到气喘吁吁的一声:“恩公。”
只见一个穿着素衣,打扮简单脸上带着半张面具的女人跑了过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柳预谶......旁边那位,“恩公,还未请教大名。”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女人楚楚可怜:“恩公不肯告知名讳,是怕小女日后会上门找到恩公吗?”
柳预谶心里啧啧,这木头简直是不开窍,这女人分明是想以身相许嘛。
女人又继续:“小女子自知样貌丑陋,不敢与恩公同行,但小女子也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再见恩公。”
啧啧啧,话说到这份上了,再迟钝也该有所觉悟吧。
哪知那人继续不开窍:“我只是途径此地,很少出门,以后是断然用不着见面的。”
“......”
柳预谶真想伸出两个大拇指,好样的。
女人怯怯懦懦:“小女其实根本无容身之地,那些人也不肯放过小女,小女自知无路可走,也许今日一别,就是永别了。”
这分明是□□裸的请求领走啊!
“你也不用如此悲观。”
木头开窍了?
柳预谶心里这般想,奈何木头的心比棺材板还挺拔,继续道:“天无绝人之路,你只要肯上进,努力修行,那些人断然是欺负不了你的。”
这么美好的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许的桥段,怎么就硬生生成了一场励志的心灵鸡汤公开课了?
柳预谶看不下去了,道:“喂,棺材板,你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么不开窍?这姑娘分明是想以身相许跟你回家,你看看你这没情调的样子,还真是白瞎了这副皮囊。”
柳预谶的话让女人激起希望,那人无语地看他一眼,继续朝女人说道:“抱歉,我家地处偏远,恐有不便,再者我已有婚约,所以姑娘你还是自行回家吧。”
柳预谶摸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已经磕了头跑了的女人,朝他数落道:“你是不是傻?婚约又怎么了,又不是成亲了,再说了这个年代三妻四妾的不也是很正常?刚刚那女人,带着面具,虽然声称自己相貌丑陋,但以我的经验,绝对是个了不得的美女。太可惜了。”
“刚刚那个......即使掩盖了自身的修为,可我依然能感觉到,她并不是普通的妖。”
那人解释,柳预谶细细听着,可他觉得不对啊,为什么他没感应到呢?那人说道:“阿岑,你就是整日和鬼族妖族的混迹在一起,所以已经没办法灵敏地感觉到他们的气息了吗?”
难道是因为梦境,他的能力也弱化了?
“你的驭梦石呢?”
那人又突然问道,柳预谶吞吐了一下,那人问道:“丢了还是借人了?”
“我马上去找。”
柳预谶提步就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