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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你是谁(1 / 1)

在来杭州的路上狂且且听说师兄们说过他的这位大师姐,七师兄说起大师姐的时候话里总是带着敬意,说大师姐从十三岁接管陆家开始果断杀伐,一个少女孤身一人硬生生从商海杀出一条血路,使得陆家从没落家族发展到今日的江南首富。而华谷凉嘴里的师姐却是幼稚又小气的,甚至还会为了想多吃根糖葫芦跟他大打出手。且且想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他们两个嘴里的师姐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且且,你记不记得,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狂且且大惊,只看见大师姐手里比划出一个鸡蛋的大小,烘托了半天的姐弟相认的温馨气氛一瞬间荡然无存。狂且且心里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我怎么就相信了七师哥,师傅都那样了,能被师傅看上收作徒弟的哪有正经人。

长安城天牢门口。

太子已经等在门口多时了,能让当朝太子白清风等这么久还无怨言的,放眼全天下只有一个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天牢里出来了,为首的大宫女搀扶着一位长得风华绝代的贵妇人走了出来。她并不老,走路很慢却带着一股凌厉,无形中给周边一种威压。

白清风微微福**,拱手道:“长姐。”

白慕吱一点头,脚步丝毫没有停下,白清风明白她的意思,几步跟上了就听见她说:“这连瑕人不怎么样,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错,这一个个徒弟都忠诚得跟亲生的一样死都不肯开口。”拿起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树桩准备好了,兔子迟早是要撞上来的,到时候给我捉活的,少了一根头发我就唯你是问。”

临上马车,又吩咐下去:“这两天多调点人在天牢附近守着。”

远处隐约传来几声闷雷,白慕吱抬起头,细碎的雨滴掉进了眼睛里,随即掉下来了更多,白慕吱伸出手指提了提眼角,红着眼眶上了马车。

“连瑕,五年了,你总算是要回来了。”

说起来,大师姐真的不愧是大师姐,八师兄一欺负且且就有人传话到大师姐那去,然后大师姐就过来揪着八师兄的耳朵告诉他不许欺负且且,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八师兄难得怂得像只鹌鹑一样。没有了七八两位师兄的压迫,在陆府又吃好喝好,一路上坐马车被颠掉的肉又长了回来,整个小脸肉乎乎的,看着也比在清源山上高了不少。

因为师弟们难得过来一趟,大师姐还专门腾出了不少时间来陪着几个师兄弟到处逛逛,准确来说,师姐每天都致力于把三个师弟打扮一个师妹打扮得花花绿绿的。布店新来了几皮布–给我师弟做衣服!成衣店新做好了几身衣裳–全给我包起来送到陆府。一时间杭州城的生意倒是凭着师姐一人之力撑起了,街上都冷清了不少,问就说东西全卖到陆家去了。

杭州城偶尔也会出现这样的奇观:谦谦君子钟灵毓秀的华谷凉一身黑衣,头顶却戴着个粉嫩粉嫩的兔耳朵帽子,翩翩少年郎叶逝风穿得一身绿油油,像极了碗里摆着的广东菜心,小情哥倒是还是一身飘飘扬扬的红衣服,但是头上顶了满满一头的金银珠钗,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整个脑袋看着都大了一圈,狂且且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穿了一身红色小褂,底下却配了一条绿色裾裙,活像个年画娃娃。只有大师姐穿的像个正常人一样。

狂且且趁着大师姐不注意,悄悄地拉过了华谷凉问他:“师兄师兄,大师姐的审美一直都这样...额...与众不同吗?”华谷凉手里抱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脸上隐隐浮出了几分骄傲:“对嘛,大师姐的眼光一直都这么好,就叶逝风不懂得欣赏。”狂且且觉得有点疑惑,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小情哥,小情哥涂着蔻丹的修长手指扶了扶差点掉下来的金步摇:“别问,问就自己付钱。”

又过了好些天狂且且才见到了传说中的准大师姐夫,林家书院的大少爷林麒过来拜访。

据说这林大少爷出生前,林家的太太梦到了一只麒麟钻到了肚子里来,麒麟是瑞兽,后来生下来一看果然是麟儿,以此才唤作这个名字。当时陆家当家主母,也就是大师姐陆黎的母亲,去道喜时见了襁褓里粉团似的少爷十分喜欢,当场留下了随身玉佩给未出生的孩子定了亲事。林家太太也是爽快人,当即摘下金钗回了礼,不过这事讲给他人听时都被当成了笑话,陆家太太肚子里还没揣上,谁知道会是男是女。况且当时陆家只是个小商户,而林家书院的名号早已响彻长安城,当朝太傅正是林老先生的学生,谁知十多年时光一晃就过去,反倒是风水轮流转了,陆家一跃成了杭州城首富,而林家早已没落,真要说出去有这门亲事,不知多少人背地里要笑林家高攀。

林麒长得也清秀,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头发扎得一丝不苟,未见着人笑露三分笑,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稳妥。尤其看到大师姐的时候,面上的笑都止不住。叶逝风不动声色地把狂且且推到了他的面前,他才注意到这一行人里还有这么个小少年。且且本身长得也乖巧讨喜,师姐一介绍这是亲戚家的小孩,想安排到林家不知方不方便。

林麒自己家有个差不多年纪的弟弟,听了师兄胡诌的家破人亡的故事,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且且感动得一塌糊涂,当即摸着且且的脑袋拍着胸脯保证包在自己身上。

叶逝风和华谷凉交换了一下眼神,计划通,终于把拖油瓶甩掉了。

林麒走后,且且被师姐催着叫小丫鬟带着去收拾东西,旁听了半天的唐阿闷也被华谷凉晃醒去帮着收拾东西。一人一狼走远了,师姐才从袖子里掏出个竹筒,从里倒出个纸条。

“师傅来信说小五失踪了。是在救出的当晚,把他们安顿在客栈里的时候丢了的。小五伤的很重,应该不是自己跑的,就算被绑,这么多天也该有消息传来。”

闻言,华谷凉一向嬉皮笑脸的眉头也皱在了一起,“这些年镇守南疆五师姐树了不少敌,再加上身上有伤,怕是凶多吉少。”陆黎一巴掌拍在华谷凉头上:“阿花闭嘴,不许瞎说。”

一辆前往南方方向的马车上,一个女子睁开了眼睛,正是失踪多日的秦心藏,跟车上另外两个满脸心事的苗疆人人比起来那双眸子温柔又单纯,像是阳光下反光的湖泊,柔柔地盛着两波清泉。身材略高挑一点的苗疆人见她醒了,微微背过身去,从背后拿出了一个面具戴上,一开口声音有点哑,像是奔波了很久:“你要喝点水吗?阿心。”

秦心藏左右看了看,确定了那个人是在跟自己讲话,犹豫地问:“阿心是我的名字吗?我是谁?你又是谁”

苗疆人面具底下的眸子里带了几分震惊,有点犹豫地重复了秦心藏的话:“你是谁?你不知道你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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