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自己“珍藏”的东西就这样不翼而飞了,一时半会儿“有夫之妇”的名号也摘不掉了,比起烦躁许晨星反而觉得莫名害怕。不知道如何再去提离婚,也不知道如何去告诉结婚证上他身旁的男人,结婚证被她搞丢了,要不要先去办回来再离婚。
她莫名害怕看到那个男人知道这件事后的表情,一如昨日,虽只是一眼,却感受到了那紧锁的眉目下无边的怒意。
昨日继小默那一声“爸爸”,她心下一惊,还未回头便已觉一人已来到她的身旁,她只是偏头一眼便陷入了黑暗,却记住了黑暗前那张多日未见的脸。
随后眼睛便有了温热的感觉,他像她护着小默那样护着她,温热的大手轻轻覆上他的眼睛。“我来晚了”,就是以让她忽略了接下来所有的惨叫声以及小默的喝彩,她不住想睁眼,换来的却是他那一句“别眨了,很痒。”
许晨星当时想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攥在手心里,他说:“夫人长得好看,现在已经是罪过了,以后还是藏着的好,免得别人嫉妒便诋毁你。”
他换了另一种解释,化解了她心底那一丝委屈。她无意争吵,却换来他人恶意中伤。她并不是经历过多的人,多少受不了那个胖女人的谩骂,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在小默面前她要维持一份坚强。
他好像懂她,收拾了两个想动手的人,便将她和小默护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不再让她参与。
她看到一人一直在他身后狗腿模样,之前那个油腻男人也笑着上前攀谈寒暄,他一并忽略了。一直脸色冷淡向赵由交代着什么,当时小默旁吵着:“妈妈,真的是爸爸!那个红本子里走出来的,是真的!”听了小默的话,许晨星便觉得头疼。
他好像说完了,便又温柔笑着来牵她的手,带她和小默回家。他说:“你脸色不好,我们先回家吧。”
许晨星知道昨天就是一个烂摊子,她没有心情再去处理些什么,她感谢他带她离开了,她不知道当时他交代的是什么,但他们走之前那个狗腿模样的人又凑了上来,一脸赔笑说着“廖总,赞助你不能说撤就撤了啊,这下一学年马上开始了,你要我们怎么办?”
许晨星看他只是淡淡瞥了那人一眼,便牵着她往外走,力气大得她挣不开,她觉得他生气了。后来到家许晨星看到手机里的短信,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他昨晚走之前对她说:“小默上学的事情我会安排,你不用担心。以后受了委屈不要再讲道理了,只要以你解气的方式去做就好,你永远不会错。而我会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护你和小默不受一点欺负。”
“还有,下次我牵你手的时候不要再挣了,就当给我留点面子,那么多人看着,现在你还是我的廖太太。”
许晨星当时看着他的背影怔怔的,她觉得他和她的想法是有些不同。
他们两个人,一个只是敷衍,另一个却更像是一个圆谎者。
许晨星回过神来时,抛出了一个问题,“我认真地问你,廖凡叙为什么会出现在婚礼上?”
杰逊本以为许晨星被自己骂蒙了,在思考过错,没想到又突如其来杀他个个措手不及,她一定是察觉到了些什么。
“呃……呃……呃……,让我想想。”
“那就好好想想。”许晨星假笑着,杰逊看着又觉得瘆得慌。
还好和那个臭商人对过口供,容他想想那个奸商怎么交代的。
“嗯,这好像要从两年前说起了,你要听?”
“你说不说!”许晨星又笑着扬了扬拳头。
“说!说!”杰逊一脸哀怨,怎么就摊上这个表里不一的人。“两年前他恰巧找我喝茶,便进了我的办公室,我在忙,让他先等着。他晃悠着晃悠着,便看到我办公桌上你的照片了。”
“你把我照片放你桌上干嘛?”
“你们中国不是会把关二爷贴门上,把财神爷供起来吗?我是把你当我的幸运神才将你的照片放桌上的,想借你的好运。”
“那这又和他出现在婚礼上有什么关系?你躲那么远干嘛!”许晨星第一次听到她被人供起来了,供她的人还躲得远远的。
杰逊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许晨星,怕她动手,离得远远的。看她没有那个意思,又神秘兮兮凑了回来。
“我和你说,我怀疑那时候他便对你图谋不轨,一有机会便拐着弯儿问我关于你的信息,终于前些日子他守得云开见月明,我突然忙得抽不开身去帮你圆谎。我发牢骚说忙的时候恰巧被他听到了,他自动请缨就去了。”
我当时还拿他当救星,想想没有破绽就让他去了。现在看来他早就对你这株白菜起了心思。
杰逊说起那个小人,便滔滔不绝,开始加戏,把廖凡叙交代的全部修饰了一遍。
“那你是傻吗?两年了还看不出来,而且当时也不通知我提前变卦。”
杰逊很憋屈,一番话好像把自己搭进去了。“我傻我傻,但当时真的忙得脚不着地。”
许晨星看着杰逊浮夸的肢体语言,直觉不能信。
“算了算了,我走了,总觉得你在拷问犯人,看来你不是很欢迎我。”
“给你个眼神你自行体会。”
许晨星看着杰逊火急火燎地在门口套上鞋便迅速关了门跑了,她对杰逊的话半信半疑,但她很确信一点,
那个男人不简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