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抱着将人端上了楼,许晨星觉得安稳,便把男人的脖子搂得更紧了。
直到被放落在床上,许晨星才有些清醒,看着欺身而上的人,他像看着猎物似的看着自己,顿时有许多无措,再也不敢造次。
他似是疯了,眼角微红,极具占有欲的气息瞬间将许晨星吞噬。
酒精的后劲上来了,许晨星的脑袋又开始浑浑噩噩。晃了晃神,意识到是那个自己喜欢的人,就又开始傻呵呵地笑。
“廖太太,你会后悔吗?”
许晨星只看见压在自己上方的人嘴巴在动,却怎么也处理不了他这句话的语法,语意,便一脸茫然地又冲着眼前的人眨巴眼睛。
随后立刻便陷进了黑暗里,她感受到眼角落下的轻轻的吻,起初还很温柔,后来像是没了耐心。
廖凡叙探索至那两瓣粉唇,不似那天夜里在酒店房间的吻,今夜的廖凡叙极具侵占性,不断撕磨掠夺,不肯放开身下快喘不过气的人,两人的气息缠绵交织,男人的手也从上衣下摆探进去,触到了腰间柔软光滑的肌肤顿时便有些失控,逐步哄着身下的人放松些,终于探到了背后的扣子……
手机铃声响起,却依旧没让男人停了动作……
“疼,嗯~疼。”略带呻吟的求饶最终制止了男人,廖凡叙感受到身下的人微微轻推着自己,理智回笼了些,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铃声还未停,他帮床上的人将衣衫整理好。取了晨星大衣外套里的手机,看清了来电显示:张姨。
“晨星,晨星,电话。”
欲望还未完全压下,男人的声音还透着沙哑,轻轻摇了摇床上的人。
许晨星的思绪迷茫,像掉进了深渊里。想向上爬却又觉得筋疲力尽,只想瘫软着,便不清不楚地回应:“累了。我们睡觉吧。”
廖凡叙看着转了个身一把扯过被子蒙过头的人,顿时有些泄气,将手机拿起打算接听,对方却按断了。
廖凡叙怕铃声再吵醒困倦的人,便带着手机出了门。刚掩上房门,手机便又亮了,这次却是一条短信,来信人依旧是“张姨”。
屏幕上只显示了一些内容,却足以让廖凡叙挫败,“小星你上次着急让我再找找的结婚证我找到了,你什么……”
着急?晨星,你再怎么迫切,我也不想放手,让我自私一回吧。
廖凡叙面色平静,输了小默的生日果然手机便解了锁,看了那条短信的完整内容,最终敲了敲手机键盘,回复了句:张姨,我刚刚在忙没接到电话,你说的我知道了,我有空回去一趟。”
显示发送成功,男人便将未接来电与信息都删了,透过门缝想看到些什么,却是一片黑暗。
廖凡叙也只能苦笑作罢,转身去了二楼的浴室。
***
张之墨今夜有些清醒,一人坐在了餐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地品着。
今天想着打扫一下晨星的房间,一不小心将耳环掉进了床缝里,她当时顿时像失了魂一般去掰扯床。现在回想起来,她最真实的第一反应其实深深地印刻了她的内心,其实她一直没有忘记当初那个人,可是这个认知真的令她很无措。
冷静下来,移开了床垫。巧的是耳环旁边恰好便是许晨星落下的结婚证,只是当时不想让晨星听出她的异样,她刚刚打电话原本是想找许晨星聊聊往事,但是那丫头好像在忙,她也只好作罢。
张之墨将红酒饮完,才回了房。
***
廖凡叙回来的时候,屋里一片黑暗,明知道应该离得远些,偏偏忍不住靠近。不断欺骗着自己,就只是来看看她盖好被子没有。
压低了声响往床边走,原来的脑袋并没有在枕头上,也不知道她把自己转到哪里去了,没有一个地方露在被子外面,她也不怕透不过气。
廖凡叙想走近一些替她理理被子,可是当手刚触碰到被子,被子里的人就动了。
廖凡叙看着许晨星从被子边缘慢悠悠探出半个脑袋,好像看清了他的方向,来了一声“哈!”
“怎么还没睡?”廖凡叙看着她在黑夜里亮闪闪的眼睛,竟觉得有些好笑。
“在等你。”许晨星将整个脑袋都露了出来,似有些不满没有将来人吓到,不住瘪了瘪嘴。
廖凡叙真没想到许晨星会这样回答,那刚刚他拿走她手机的时候,她到底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
“等我?”
“对呀,说好一起睡觉的,等了好久了你还不来。”喝醉的人似有些不满廖凡叙的反问,一脸怨气地盯着站在床边的人。
廖凡叙听着她大胆的话,十分确定床上的人醉得不轻,真的也不能和她讲道理。便走近了些诱惑道:“好了,不闹了。我现在来了,你先躺好我和你睡觉。”
“嘻嘻嘻。”醉了的人听了廖凡叙的话,满心欢喜地自己调整了睡觉姿势,又体贴地往床边躺,给站着的人留好了足够的位置。
廖凡叙看着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她的眼神真的能够令人犯罪,他所幸避了开,只专心去帮她把被子掖好。
给她盖好了被子,正想直起身子,廖凡叙就看见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
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堪堪将他拽倒在床上。
许晨星快速地掀开了被子,手脚并用地将猎物往被窝里搬,嘴里还叨叨着:“小样,还敢骗我,你今天必须陪我睡觉!”
廖总一世英名也不知道原来许律师的“床上功夫”那么好,连拉带拽,死缠烂打,最终只能感受着一直往他怀里拱的脑袋不断蹭着他的胸口。
这一晚上只顾得上忍受煎熬,再也无暇顾及其他,这样的情人节也不算太差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