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白陌玉微微点头,但心里一霎那又鄙视了嵇灵渌一番
“早就听闻当今君王不崇文,现如今命你前去授课,许是发现书中的好处了,这对在座的诸位来说或许是一个好消息呢”其中一人打趣道
白陌玉点了点头,心中有一些欣慰,虽然知道嵇灵渌并无此意,可是他觉得就这一月的相处下来,他发现她其实也并不是一个固步自封,冥顽不灵的人,待自己回去后与她细细的说明,或许真的可以使她重视文人。
此处都是文人大家皆是是志同道合,再加上本人本身就爱高谈阔论,这话匣子一旦打开岂有轻易关上之理,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了起来。
可是谈着谈着白陌玉就发现他们谈论的方向变了,不知从哪句起他们谈论的话题从对自己终于有机会一展宏图变成了斥责当朝君王重武轻文更有甚者直接怒斥当朝君王失德根本不配为君。以前白陌玉也常常和好友斥责嵇灵渌的不是,向他今日所说白陌玉从前即使顾忌自己出生名门又为人臣子没有当面说过但是心里却想的不比他少,可是现在听来却觉得十分刺耳忍不住开口道。
“这位兄台可对君王了解多少?”看似是一个疑问句实则却在讽刺那位书生不明实情,道听途说。
偌大的寻文馆因他的一句话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一向性格温文尔雅的白公子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白陌玉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过于激动了,低下头清了清嗓子,“我是说在座的各位并未真的见过君王,外面的传闻难免夸大其词,再说了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周围各国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殿下重武也不是全无道理,更何况我们身为人臣君主有错提醒便是,不必过于苛责”他的声音本就如涓涓细流温柔干净,在加上他的娓娓道来就如同有魔力一般让人不由得对他的话表示赞同,那个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书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所不妥偷偷的低下了头。
“白公子,可曾听说过凤兮?”
科举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大量的文人墨客,才子书生纷纷涌入京都,使得本就繁华的京都变得格外的热闹,一些小商贩也借此机会将手头的物件悉数摆出,一时间大街小巷人潮涌动,游人络绎不绝。
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喧嚣的街道穿过,嵇灵韵听着外面的叫卖声偷偷将帘子拉开一个小角,从那个小角向外面看去。好热闹啊,嵇灵韵忍不住把头向外面又伸了伸,每次科举考试之际都是京都最热闹的时候,可是自己贵为郡主从来不被允许去那些地方,自己也只有每次经过的时候才能偷偷的一睹京都的繁华当真是憋屈。赌气似的将帘子甩下。帘子落下的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嵇灵韵进入大殿时嵇灵渌正在研究一把品相上乘的古琴见她来了忙招手示意她先坐下,嵇灵韵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拭去每一根琴弦上的灰尘,又一根弦一根弦的挨个调音,看着她闭着眼睛无比认真的分辨着每一根弦的声音嵇灵韵不禁轻笑出声,开口打趣道“这把月露你一直放在国库里落灰,今日怎么想起来把它拿出来了,莫不是你改性了,想学那些文人墨客抚琴修身养性了?”
嵇灵渌毫不在意她的调侃继续忙着手中的活,“我可没那好兴致”要论起文化修养,嵇灵渌毕竟出身大家虽不能说是独占鳌头但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精通归精通,她自己本身却对那些散发着文化气息的东西兴趣不大,打小她就觉得学习那些东西无甚用处,与其让她学习那些还不如让她上树掏几个鸟蛋呢,所以即使这把月露被誉为世间第一音,她也只是在得到后随便拨拉了两下就扔到国库落灰去了。
“那你把她拿出来干什么?”嵇灵韵还从未见过她如此珍视的对待过什么东西,十分好奇。
“送人”这个缝隙里面有些灰,一会儿用毛笔试试看能不能把里面的灰弄出来,嵇灵渌看着古琴上的雕刻心里想道。
嵇灵韵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这这个人是自己了,可是还有谁能让她如此对待呢?“这个人可是你抢回来的那位?”嵇灵韵的八卦细胞一下子被唤醒,眼睛放光的盯着嵇灵渌。
要说这八卦能力她嵇灵韵称第二全京都就没人敢称第一。
“叔父近来身体可好?”嵇灵渌故意岔开话题,可是被唤醒八卦细胞的嵇灵韵明显不买账“我爹身体好着呢,你别岔开话题,是不是你抢来那个?”
嵇灵渌看敷衍不过去,放下手中的活对嵇灵韵说“什么抢来的,人家白公子是我专门请来给睿儿授课的”
听了她的话嵇灵韵的白翻到天上去了,“你可算了吧你,睿儿只不过是祁轩溜出来玩的一个幌子,人家现在还乖乖的呆在祁家呢,那位白公子给谁授课去!”
嵇灵渌砸了一下嘴表示看破不说破,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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