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你在干什么?”陈墨的及时出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僵持,也救了严希一条小命。
“呜…你太过分了!我再也不要看见你!”初出懵懂的爱恋在还未开始前便已夭折,少女心事总是诗,严希从小娇蛮霸道,没想却在初恋上吃了一个大亏,事后她回过神来才隐隐意识到,哥哥曾经说过侠客不是个好人,不能和他在一起…或许是真的,她忘不了最后转身的那一眼,这个人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侠客吗?
陈墨与侠客站在楼门前两两相望,身边不时还有别人擦过,她怕引起注意于是错开眼低声说道。
“…不去追她,没关系吗?”侠客目光微闪,靠近一步单臂撑在墙上,用另一只手捏着陈墨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你希望我去吗?陈墨。”又是这种似是而非的选择题,陈墨皱起眉头,有些不开心地回了一句‘不知道’。侠客没有再继续为难她,他瞟了一眼前者背着的黑色背包,说道。
“现在还不能走,回去吧,明天不是说要把那两人给你‘带’过来?错过这次,可能就真的很难再找到了。”侠客的话轻易便打消了陈墨想即刻离开的念头,虽然心中不安还未散去,但只要一想到两个仇人还在这里,她便沉默地跟在侠客身后上了楼。
“放心吧,那边什么都没发现。”作为稳坐旅团情报小能手交椅的侠客,要是干个坏事还能留下证据等着被他人抓包,那他不如重新投胎回流星街回炉重造。更何况…在念能力没完全恢复的当下,还没到真正需要离开此地的时候。
当晚,基地内部果然混乱起来,房间外的走廊里彻夜都是人群的跑动及呼喊声,貌似是在说谁和谁打起来了,但过不多久又被赶来的巡逻兵一个个给硬逼着塞回了屋里,不敢真造反的人只能在嘴皮子上讨点便宜,于是整整一夜陈墨都被吵得没有睡好。
她微微抬起上半身,借着月光看向躺在床上、正背对着她侧躺的侠客背影,听呼吸声他睡得很安稳,一点儿都没有做了亏心事的模样。陈墨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回想起下午侠客对严希说的那句狠话,从未倾心又何来变心…她紧闭着眼的同时用手抓紧胸口,从心脏深处传来的刺痛拼命告诫着让她认清现实,但是…
呼出一口气,她任由内部痛到撕心裂肺,却依然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对这个男人的执着,原来感情真的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如果当初妈妈不是选择把她生下…妈妈也就不会过得那么苦、受到那么多的非议和委屈。将来若有一天他当面对自己说了‘不可能’,或许那时就真的能够死心,在那天到来之前…就让她继续做梦吧。
翌日,孙延峰的两名属下敲响了他们房门,核实了陈墨身份后示意她跟他们走。
“两位大哥,我也能一起去吗?我是陈墨的朋友。”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惜今天来的两人并没有那么好说话,他们互视一眼后皱了皱眉直接拒绝了侠客。
“只有陈墨,其他人不能跟来。”说话时两人已经把手放在枪套边,眼中警告意味浓厚,陈墨伸手轻轻推了侠客一把,让他不要跟着他们。
“我没事的,很快就回来。”安抚好侠客,陈墨跟着两人往楼外走,她在想如果孙延峰单方面撕毁交易,等待她的也许就是一个陷阱…她该如何应对。
他们没有向任何一栋大楼走去,而是往地下停车库的方向在走。带着她的两人实际是孙延峰的心腹,昨晚自从胡强‘醒来’后基地内便一片混乱,不仅实验室所在的二楼几乎被胡强的暴怒给全部拆毁,就连去阻挡的卫兵都差点被濒临疯狂的胡强给生撕了。还好孙延峰及时从晕厥中醒来,来不及顾及其他便一把扑向了因过度悲恸导致发疯的胡强,虽然结果是孙队受了重伤,但总算把这场骚乱压了下来。只不过面对把陈英杰的尸体牢牢抱在怀里不肯松手的胡强所有人都犯了难,最后还是孙队忍者伤痛出来说算了,整个晚上他们一边忙着清理废墟,一边还要去或安抚或镇压某些闻风而动的‘老鼠’,把这帮巡逻兵们累得实在够呛,幸好上头还有小队长们顶着,不然基地这下恐怕真得乱了套。
“你要的人就在前面4号仓库里,两大一小,随你处置。”两大…一小?陈墨还来不及问出心中疑问,便被两人用力推进了车库大门,转过身砰地一声门被关上,显然那两人并不怎么待见她。
从地库里走出的两名卫兵,其中个头稍矮的那个有些忐忑地推了推旁边人。
“兄弟,那女的…是来寻仇的吧?那孙队为什么还要把那小孩也给放进去,那个高智不是…”
“就你问题多,不该问的别问,懂不懂纪律!”高个的那人严肃地训了他一句,后者立即缩着脖子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杨医生已经不在了,朝阳基地的几人又死在了我们这里。这个高智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如果万一落到别人手里…”高个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矮个的那个吓得一抖,立即点点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可以孙延峰想必也不想杀一个小孩子,还龌龊地去选择借刀杀人,但如今新西基地已经自顾不暇,与其被别人钻空子,不如快刀斩乱麻来得彻底。所以他特地派这两个野路子出身的巡逻兵来办此事,为的就是瞒过那帮胡强一手带出来的兵,这种肮脏腌臜事,正直善良的人民解放军是干不出来的,要下地狱的话就让他一个人下吧,下去说不定还能和英杰一起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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