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推门出去还没走远就听到屋内传来一句喊声。
“记得要一千里加急。”
声音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吐血昏迷刚醒的人。
“知道了。”余伯回喊了一声。
嘴上说着不担心,心里确是比谁都在乎,他们家老爷真是别扭。
而此时的花落却是又发现了什么可食的东西。
“小七,你看我发现什么好吃的了。”
如果要问花落这两年间在北境遇到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答案莫过于是山里那些不知名的树木长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却又很好吃的果子。
这不,怀里捧着刚从北边的山头摘回来的红彤彤的从没见过的果子,四四方方的长得还挺奇形怪状。
“我问过军医了,他说这些果子没毒,可以吃,我尝了挺甜的,你要不要?”
“好。”对于花落找出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果子,祁乐已经见怪不怪了。
“给,我都洗干净了。”没注意到花落表情的祁乐接过来咬了一口,瞬间表情变了,吐了出来。
花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哈哈,,,这种感觉不能只有我体会过哈哈哈哈哈哈,我咬了一口就吐了,喝了三大碗水现在嘴里还是涩涩的。怎么样?感觉是不是非常好,哈哈哈哈哈哈哈。”花落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怀里抱的果子也是在看到祁乐的表情后笑着捂肚子时掉地上了。
“很好。”祁乐喝了一杯茶擦了擦嘴角,咽下嘴里那份苦涩,看着眼前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的人说道。
“咦?”怎么跟想的不一样,不是应该反驳然后教训他的吗?难道他的味觉跟自己不一样?花落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呆愣在原地。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拦腰紧紧抱住,还没惊叫出声就被一个东西堵住了嘴。
顿时嘴里又涩又甜,涩多于甜。
看清嘴里的东西,是那个被祁乐咬了一口的果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奈何力气比不上人家,怎么推都推不开。
“怎么样?感觉是不是很好?”
“唔唔唔唔!!!!”非常不好!!!!奈何最被堵住说不出话。
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的日子过得总是那么快。
过了几日,当花落手里拿着一个削了皮的果子在啃得时候,书信也到了北境。
啃得就是先前那个又涩又甜的果子,所幸,只是果皮涩,果肉是甜的。
当然花落他们看到的只有两封,另一封早就被祁乐给收起来了。
营帐内路千帆南宫清等人都在。
几人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后表情都很凝重。
当然他们担心的不是花落会不会回涉险,花景那家伙能让他的宝贝儿子有危险吗?而是皇上默许下令封城,城内百姓不管是否染病,都不准放出任由自生自灭。君王的态度,令他们寒心。
一个君王,无论他以什么理由在什么情况下放弃了他的子民,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
天灾之后有人祸也不足为怪,只是这人祸未免太稀奇。
放下手中的信路千帆说道:“信上说,送圣旨的差吏先出发想必也快到了,你们收拾收拾等会就出发吧。”
“哎等等,我有一事不明白。”朱槿开口阻止道,看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既然相爷也决定让花校尉去南境,那为何不等圣旨到领了皇命再去,非要偷偷摸摸的去?还有既然相爷同意了说明肯定有方法,若此事解决了说不定皇上还会赏赐些什么。”
朱程毫不客气的鄙视道:“你是傻的吗?”
朱槿道:“不要以为你是我兄长就能随便说我。”
“怎么不能说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好好说就是。”南宫清开口制止了二人“相爷此举必有他的考量,不过也不难猜测。”
“信上说了此事朝堂上下无一人能解决,那么皇上为何把这等重要的差事交给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还是相爷的儿子?皇上与相爷不和就连京中的寻常百姓都知晓,倘若花落领了旨前去,成了,有些赏赐是不错,但是只会让皇帝更加忌惮,以前只是个老的如今再加个小的,狗急了还会跳墙,你说皇帝会怎么办?”南宫清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但若是处理不好,那皇上岂不是有理由降罪了?”
“那若是将军听说南境出了灾祸,派几个人前去了解情况,恰巧帮上了忙,这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如今相爷此举这也是一个让步就看皇帝陛下明不明白了。”
朱槿问道:“有何不同?”
南宫清道:“你兄长说你傻还真的没说错。”
“皇上既然下的密旨就说明知道的人很少,那么无论结果如何,只有皇上和我们知道花落去了南境,治好了不一定是花落的功劳,治不好也不一定是花落的过错,毕竟他只是奉将军的命令去查探情况,治好或者是治不好与他又有何关系?听懂了没?”虽是问朱槿,目光却看向一直未开口的花落。
国与国之间,君与臣之间,无论如何明争暗斗,受连累的不过都是普通百姓。
朱槿恍然大悟:“懂了懂了。”
“军师无需担心,花落自知该怎么做。”
花落两人快走出北境的时候,差吏才刚到,接圣旨的人不在,只能又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