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正雅转念一想,计从心来。
三个魔修不知从哪分别取出了刀戟,直奔二人而来。
秋正雅一个不防备,被其中一个魔修的刀戟的魔气划到了腿,他“扑通”一声,摔倒到地上,昏了过去。
那魔修正是被他斩了手的那个,魔修兴奋得直跳脚,高高举起刀戟,对着秋正雅的脑袋砍了下来。
魔力四溢,气劲强到激起了秋正雅满头青丝。
一把火焰构成的宽刀一下将魔修劈成两半。
石散人手中的火焰宽刀发出灼灼热气,一时之间,震慑得剩余两个魔修傀儡不敢上前。
他眼神可怖,怒不可遏,急急唤道:“秋正雅,秋正雅。”
石散人手举着火焰宽刀,眉目凛凛,一步步将三只魔修逼退,状似修罗,“敢动他,你们死定了!”
石散人逼着魔修傀儡不断后退,直到他们消失在远处。
半响,没什么动静传来,秋正雅睁开清澈的眼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拿出镜子,整理好散乱地头发,梳了一个高马尾。
他拿出水灵符,激发,把水洒在秋凌脸上,秋凌皱着眉,哼了两声:“疼疼!嘶嘶……”
“你怎么样?秋凌,还能走吗?我实在没力气,背不动你。”
秋凌强忍着疼,只要看见哥,仿佛身上的疼痛都减弱了几分:“哥……我可以自己走,不过……不过……”
“有话直说,莫要吞吞吐吐。”
“你可不可以扶着我,我站不起来。”
秋正雅看他挣扎地样子,的确行动不便。
秋正雅不喜欢与旁人有肢体接触,他有些洁癖,喜欢东西整齐干净,现在秋凌一身血污。
秋正雅微蹙着眉,走近他,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扶住秋凌的腰。
秋凌顿时腰身一紧,上半身的肌肉全部绷紧了,哥的手托住了他的腰?
热气窜了上来,他脚步飘渺,一时之间,仿佛踩在云朵上。
再往前走一段,穿过山洞,洞口越来越来亮,外面是一大片深林,树木死沉沉的,丝毫没有生气。
二人七拐八拐,寻了一处相对隐秘之地,秋正雅扶着秋凌到一座大石上坐下。
他每走一步,秋凌都能闻到一种清香味,对比自己身上的腥臭,哥的身体芳香扑鼻。
秋正雅的侧颜更带着一种虚弱的美,几缕发丝垂在耳畔,脸颊因为用力而有些红润。
秋凌脑中立即浮现水华镜幻境中,他是如何亲吻秋正雅的脸颊,用舌头划过他的耳廓,含他的耳坠。
在秋凌的胡思乱想中,他们走出了山洞。
秋正雅道:“凌儿,我看看你的伤口。”
秋凌被拉回思绪,对上一双澄清的眼睛,内心的浑浊,体内的邪火令他自惭形秽,“好,你看吧。”
秋正雅撕开衣服的动作强劲,秋凌“啊!”一声大叫。
秋正雅:“我是不是弄痛你了?没办法,一部分布料已经沾到了伤口里面,我不用力的话,拽不出来。”
秋凌流下两滴汗,哆嗦着嘴唇:“哥,我不疼,你继续。”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麻药,即使你用刀割我,我都甘之如饴。
相比之前撕衣服的动作,秋正雅查看伤口的动作极其温柔,他的呼吸喷在秋凌的伤口上,秋凌甚至感觉不到痛了,觉得痒痒的。
“糟了,秋凌,你的伤口需要清理,周围的肉全被魔气破坏了,需要割掉,然后包扎。”
秋凌大惊失色:“真要用刀割我?”
“不是用刀。我可以用树叶,没那么痛,也不会感染。”
“好,你处理吧。”
“需要我打晕你吗?会很疼。”
秋凌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咧开嘴,露出一排白牙:“哥,你做吧,我没事,打晕我的话,一会我们还要继续闯阵,我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秋正雅沉默一小会儿,轻拍秋凌的头:“凌儿,忍着点。”
秋正雅的口气那么柔然,表情如同融化的糖果,秋凌心中一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
再怎么样,他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秋正雅指尖操纵两片连成线的小树叶,来到秋凌受伤的肩膀,那里黑黢黢的,不断流着血水。
树叶一层层片切除黑色的血块,继续往里切割,秋凌咬着下嘴唇,嘴角再次淌下鲜血。
结束之后,秋凌的下嘴唇被咬出了一条口子。
秋正雅叹了一口气,拿出手帕,为他擦拭嘴唇。
手帕的香气一如秋正雅身上淡雅的白兰花香气,轻柔羽毛一般的擦拭,让秋凌的心尖随之颤动。
刺激,太刺激了。
就在秋凌以为不能再刺激的时候,秋正雅的指尖突然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秋凌的脸红如虾子。
哥在摸他?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秋正雅在为他包扎伤口,即便如此,温热的手指,手掌时不时划过他的伤口周围。
早已麻木的伤口本该没有任何感觉,可秋正雅的碰触,每一下,犹如触电一般,直接反馈到秋凌的大脑中。
秋凌几乎疯魔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他调整身体,弓着后背,缩着腰,尽量不想让秋正雅察觉他的身体可耻地起了变化。
如此的不合时宜,如此的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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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粗心大意的作者,全文接受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