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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2)

这一声像是蕴藏了无数苦辛,说出来之后魏客青竟感受到了一种好多年都没有的轻松,即使是化名陈小二隐秘在这乡间的数十年,魏客青也从没有放下悬在喉咙眼的那颗心,有些事,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忘的,更何况是和这个人的事。

他淡淡张口:“应当是,有二十年没见了吧,启淳君日子过得如何呀?哦对了,启淳君做事向来分辨吉凶,吉者可为,凶者不可为。”魏客青转身:“那你此番来找我,是吉是凶?”

赵越书盯着魏客青那张因为气血不顺微微发红的脸,轻轻抿了抿唇,说道:“吉凶之后,还有一句,只要是你的事,都是吉事。”

魏客青冷哼一声,将手里的东西丢在桌子上,拉了一个凳子坐下,说道:“还以为此生不复相见呢,怎么,来看看我究竟死没死?那你来的也太晚了吧,还是说,你是来看我的笑话?抑或是说,你是为了这个?”说罢,魏客青从怀间摸索出一个锦囊,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里的土,转身递给赵越书。

“没必要来那些勾勾绕绕,你说要,我就给你。”

赵越书一哽:“我们有二十年没见了。”

魏客青挤出一抹笑:“嗯,这不还是得多谢你吗?你是什么人啊,替天行道之人,我这种小人物还能被你记得?”

魏客青突然带了些哭腔:“赵越书,你不该出现的。”

“我们不该再见的。”

赵越书拽住他的衣摆,声音哽咽:“我,我,矜于,我只是想见你。”

“别自欺自人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二十年前你能一剑戳在我心窝里,现在你也能,可我……我真的不的想再死了。”魏客青喉咙一酸,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如鲠在喉:“你如果要的是这个,我给你,从此能不能不要再……”

“陈小二他……”

铁子赶紧捂住虎子的嘴,连忙将他从窗口拽了下去。

虎子的一声叫喊不大不小,却刚好进了陈小二的耳朵。

魏客青一愣,心下吐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说完,竟忘了这两崽子还在,差点交了底,又想也没什么好避着人的,自己遮遮掩掩才更让人觉得奇怪,于是冲着窗外大喊:“虎子铁子,你们进来吧。”

两个小人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进来了,兴许是见着生人害怕了,也亏今天陈小二做了一回长辈,关切道:“其他小崽子们呢?”

铁子答道:“已经晚上了,都回去了。”

“哦?那你俩怎么不回去。”

虎子道:“我娘说了,就住你这。”又指着铁子说道:“铁子哥娘也是这么说的。”

魏客青扯了一个笑,说道:“我这哪有你们住的地方,还是早日家去吧。”

自己身边已经站着一个,何苦在招惹两个,岂不自讨苦吃。

虎子不理会魏客青所说,只满脑子纳闷:“刚才你再说什么死呀活呀的,你跟这位道长说什么呢。”

赵越书默默走上前,声音带着一丝凉意:“无甚。”

虎子身子一抖,不敢说话了。

还从没见过这么凶的人,可转眼便见赵越书那修长的身影飘到了魏客青跟前,露出一个害怕无辜的眼神,声音带了丝乞求:“矜于,我要的不是这个,你知道……”

“我不知道。”魏客青斩钉截铁,他想知道这个人的心思,已经错了的事,万没有继续错下去的道理,既然不要,他把锦囊继续揣到怀里,声音更加冷冽:“就当我们没见过,就当我还死着,你走吧。”

赵越书眸子一暗,却还是没有走出魏客青那摇摇欲坠的小破屋子,僵持了半晌,他终是迈出了步子,踏了出去。

“二叔,那,那道长走了。”虎子试探道。

“嗯。”魏客青随口应了,心下却没想象之中的舒服惬意,自顾自道:“走啦,做饭去。”

“喂,虎子,陈小二好像不太一样了。”铁子拽住虎子的袖子拉着他悄悄说道。

“怎么不一样了?”

“我方才听得那位道长叫他矜于,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晌午陈小二与我们讲的那个故事?”

虎子道:“铁子哥,你不是说他是嘴里胡噙吗?”

“现在我看**不离十了,我猜,这陈小二就是清肃君魏客青。”

“你看,这陈小二那种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人怎么会认识像刚才那位道长那般的人物呢?况且你娘还让咱俩跟着过来修习,不都是因着那位道长?我听着你娘说他是启淳君,而这启淳君又对陈小二那么尊敬,还叫他矜于,”

“对对对!今天陈小二给咱么讲故事不是说了什么金鱼吗?”

“所以,不行,那位道长不能走。”铁子忙松开虎子的衣袖,朝着大门冲了出去,大步踏出门槛。

只见墙角处正站着赵越书,清风微扬,那人衣袂翩翩,遗世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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