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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字付出的代价(2 / 2)

跟着太子的两位侍从内心暗搓搓想着:就是看你打他骂他,他还能挺得住,身体素质过硬,才打算让他当伴读的。

就在泠麦宗两难之际,装晕的泠初寒的耳边忽的喷洒进一股清冷气息,很轻很薄,好像薄雾萦绕耳廓,在他耳边低声道:“咬痕还在,当我伴读,这事翻篇。”

当了伴读才翻不了篇吧!

泠初寒被打肿的眼睛艰难睁开一条缝,便看见太子阴恻恻的脸,森森笑意,冷峻阴森,半蹲着与他“商量”。

他的寒意从背上滋滋冒出来。

咬痕还在——牙印子这一关键证据还在,如果自己不答应,泠麦宗和这位太子殿下都会打死自己。

这位世子殿下真的很不要脸,居然用这事威胁自己,这事要是公之于众,对与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没什么好处啊!

他这意思是,要么,自己答应当伴读,要么,两人共沉沦,泠初寒若是沉沦,他会死,但是太子不会,最多被人茶余饭后议论一句“太子被那泠初寒咬了命根子了!”

泠初寒向来惜命得很……

“草!”

他强撑着背后鞭抽打的辣疼,挤出一个字。

泠初寒最后为了这一声“草”付出了代价,只是他还年轻,不大知道上天早已经给他安排好了草的对象。

太子淫威权势之下,泠初寒选择了惜命为上。

答应去太子府当伴读之前,还得给大伯泠麦宗做一出戏,让昌宁候府里里外外,甚至大半个盛安知道,不是昌宁候泠麦宗强迫他这个侄儿去的,而是这个侄儿死活都要去太子府的,泠麦宗左右阻拦不下,不得不顺了这个孽障侄儿去跳那火坑。

其实太子拿着私章污蔑他去浮霜馆时,泠麦宗是有机会问个清楚的,问问浮霜馆的人,问问当初在石桥上看到自己被踹下河水那些人,也就清楚了。

但泠麦宗什么都不问,只觉得泠初寒丢了他的脸面,还惹上了太子,把他当做一个烫手山芋似的,扔进了太子府,任凭太子发落,莫沾染他昌宁候府的清誉便可。

当日跟去昌宁候府的两个侍从,其实都有军职在身,在太子旧部麾下为副将,怪道泠麦宗称两人为“副将”。

泠初寒牢牢记住了当日用低沉嗓音,在石桥上说“踹他”的那位太子侍从,姓周名端,另一位姓叶名山岚。

这两位在太子府地位仅次于太子,他都不能得罪,嘴里嚼着蛋黄,噎得慌,拿起红泥小茶壶,对着茶壶嘴就咕咚咕咚往口中灌去,颗粒状的鸡蛋黄在口中散开,并不是很美味。

闭眼一咽,努力咽下干噎的蛋黄,想到他来太子府之前,昌宁候府的两位哥哥曾告诉他,太子的伴读此前有很多,最后下场都很惨,重伤的重伤,残的残,最惨的当属当年太子还在临安当离王时的那个打小一起的伴读,打出生起便一直陪着太子十九年,最后却落得个全家覆灭的结果。

想到此处,泠初寒嘴里连一口鸡蛋都吃不下去了,为自己的性命堪忧,懊悔小时候不学凫水,若他会凫水,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地步。

门外有人叩门,笃笃笃,声音不是很悦耳。

周端那熟悉而低沉的嗓音在门外道:“泠三公子,周某冒昧来扰,此时已至卯时三刻,该动身前往太子寝殿,唤太子晨起。”

这个声音,萦在泠初寒耳边,不管他嘴里说的是什么话,再怎么有礼,最后都化为两个字“踹他”。

“是,我这就动身,还请周副将稍等片刻。”

一支藤柳沾了细盐漱了漱口,含了一会儿薄荷叶,才披上外衫打开门,对眼前身着戎服周端躬身作揖,敛去一身火气,恭恭敬敬道:“周副将,有劳了。”

“哪里哪里,这太子府大,怕你迷了路,亲自来接你过去,若不然,届时太子怪罪你,自然也会怪罪到我头上来。”

这位周端面对泠初寒时,略有些心虚,眼神闪躲,担心泠初寒想起当日在石桥上的事情,找他算账。

幸好泠初寒从昨晚入府到今日,一直都没有与他提这事,想来是不知道吧。

路上,周端出于良心不安,与泠初寒说了许多有的没的,嘱咐他别在太子面前提“临安”二字,更别在太子面前提“归陌”二字,这四个字,是太子禁忌,触到逆鳞,是要没命的。

泠初寒只管应喏,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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