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荃看样子还不想动我。他把两次会议挪到到了办公室开。会议人员怒气冲冲、气愤填膺,强烈要求对我执行武力制裁。林荃极力安抚,娓娓道来,主张和平调节。
看!赶快推了墙,道个歉,认个错!不然其他人冲动,我也拦不住!林荃如此向我展示。
但鉴于我实在冥顽不灵,不知悔改。林荃又进行了第二次激烈会议,给我提出了时间限制——两天内。
事实告诉林荃,我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
林荃看我不给他面子,大概默认了这段时间我们关系告吹。
上万人包围了别墅区。
出于莫名的情绪,这些人并没有直接闯入,而是先在门口义正言辞地说了一番。
看没有人阻止,领头人底气大涨,遂带头闯入。
和我撞了照面。
我身边有三队小弟,大概一百人的样子,和对面相比,看上去实在寡不敌众。
领头人底气更足了。他口若悬河,声如洪雷,望不费一兵一卒之力使我羞愧投降。但他声音突然小了下去,然后顿住了,他喃喃道:“我的耳朵。”他又说:“我的耳朵!”
他转头面向自己人,满脸诧异他为什么停顿回头的人们,表情突然变得惊恐,有人尖叫道:“他的眼睛在流血!”
领头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他拿手往眼上一摸,摸下了他整个眼珠,但他已经看不见,也听不见了。看不见血淋淋的眼珠粘在他的手掌中,看不见那些他带来的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也听不见人们惊恐失措的尖叫嚎啕。
他的身上也慢慢开始渗血,俨然变成了一个血人。
没有人来帮他,因为这太奇怪了,又太吓人了。
人们甚至开始惊恐地往外跑。
有人嘟囔着:“这是什么灾难!这又是什么灾难!”
但马上他们就发现了自己跑不出去,小弟们在外面同样包围了别墅区。
胆小怕事的人们没有小弟们武艺强悍,又被扔了回来。
自然,还有另一伙人,他们也害怕,但他们认为这全是我搞出的手段。他们没跑,抱团向我质问。
等发现了队伍后方的骚乱,他们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观点,他们冲我大喊:“你想干什么?”
“既然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
领头人换了一个。他向左右使了眼色。
他身后一队上前冲来,向我和小弟们发动了攻击。
十名初级二等异能小弟迎战,招式乱天飞舞,但也有以一当十的威力。
进即死。
再次收到领头人命令的人行动不再果决 ,变攻为守,极力保护自己的性命。
小弟们收了手,果真没有人再上前。
对方面面相觑,相互推诿。
领头人鼓起勇气骂了我几句,但没有人应和,孤军作战,他很快结束了。
这本就是一个不怎么整齐的队伍。越来越多的人打了退堂鼓,也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自己走不出去。
出即死,进亦死。
沉寂中,队伍中突然一人大喊:“快看我们脚下!”
乱乱糟糟的一通,又传出了清晰的声音。
“我们在一个圈里!”
“我们脚下有一个圈,我们都在圈里!”
“我们被包围了,我们出不去了!”
有胆小懦弱者,自然也有坚毅刚强者,他们是队伍里从开始到现在沉默的大多数。
而现在事态已有了清晰的答案。
退还是进,还是等。
他们选择了退,因为他们前面还有可以拿他们当炮灰的人。进无利。
但他们还不清楚现在已容不得他们选择。
小弟们接到的命令是:放走一个人,用自己的人头来抵。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放走没命,还不如同归于尽拉上一个。
可同归于尽自己说了可不算。
现在显然对方很不愿意。
这伙人警惕地退回了圈中。
但他们还是比其他人多了些镇定,因为就算炮灰也是分级的,他们属于高级。
事情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领头人也在一系列突发的慌乱过去后,冷静了下来。
他问:“你是要和全基地为敌吗?”
“到底谁是敌人,你不觉得还值得商榷吗?”
领头人有一瞬间慌乱,但他思考后,不相信我有扭转乾坤的实力。他张口,但欲言又止。
慌乱过后的他,变得沉静,不屑与我再费口舌,因为他相信一定会有人来救他!
是的,这是对的。
因为林荃还有人,而我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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