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驶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隧道。
早已适应充足光线的眼睛难以在黑暗中视物,琴酒眯起眼睛,不断眨眼试图适应周围昏暗的场景。
“baileys,对方停止射击了。”
琴酒本以为对方至少会附和几句,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
“baileys?”
长达十五秒的黑暗后,列车从隧道中驶出。外界明朗的光线穿过车窗玻璃,再次将吸烟室照亮。
琴酒面前、绿谷出久原本站立的位置,此刻空无一人
在通过隧道时,戴眼镜的列车乘务员打开了天花板的逃生门,将绿谷出久拽到列车顶部。
绿谷出久注意到对方实力不弱,丝毫没有放松下来,警惕地握紧手中的蝴蝶刀:
“你是谁?”
“趁我现在还没有脱掉伪装,猜一猜吧!”
“不要说没必要的话。”
“真严格呢,入殓师。”
乘务员摘下自己脸上的黑框眼镜,一手摸向自己颈脖。他用力提起手指抓着的那块皮肤,狠狠地一撕,将人皮面具从脸上扯了下来。
面具之下露出了一张肤色健康的浅古铜色面容,金发的青年用手朝脸上扇扇风,抱怨道:
“真够热的,硅胶面具太麻烦了。”
“……安室透?”
“嘘。”
安室透将一只手指顶在自己嘴唇上,露出镇定又自信的笑容:“波本,这是我的代号。”
列车已经驶出隧道,他们暴露在明媚的阳光下。
新干线正沿着铁路高速行驶。二人站在列车顶上,隔着三米的距离望向对方,在心里彼此揣测着对方的想法。
安室透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的脸——应该不是本人的相貌吧?是易容吗?”
绿谷出久沉默地点点头,将蝴蝶刀横在身前。
“你不用那么防备我,入殓师。”安室透无奈地摊开自己的双手:“看,我手上没有任何可以伤害你的武器。”
“你的个性让人不得不有所防备,安室。”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叫我‘波本’呢,毕竟都是曾在那个组织手下卖命的人。”
“真是抱歉,我是潜入这个组织的卧底,而且非常讨厌这些奇怪的代号。”
安室透眨眨眼睛,勾起一个明朗的微笑:
“太巧了,原来你也是卧底吗?”
他眉眼深邃,双目沉浸在眉骨的阴影中,眼神看起来深不可测。
“……‘也是’?”
安室透从衣袋里摸出一把老式钥匙,将它们朝绿谷出久的方向递过来:“这是列车顶部逃生门的钥匙,从这里向前数五个车厢,就是安全的一号车,你可以躲到那里去。”
绿谷出久并未接过对方的钥匙,而是警惕地后退了几步。
“相信我,入殓师。我所任命的机构,希望作为天人反抗者的你,能活下去。”
安室透盯着绿谷出久,神色异常严肃:“再过两分钟,爆炸会炸断最后两节车厢的连接点——快点离开这里!”
安室透几步走上前,将那串钥匙塞进绿谷出久的手心里,金属钥匙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绿谷出久在脑中飞速思考着对方目的。然而刚才安室透处于敌明他暗的状态,如果他的目标是绿谷出久,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他心想:“看来安室背后的势力,确实是打算救我的。安室目前不是敌人。”
做出这样的判断后,绿谷出久立即向一号车的方向走去。
但安室透却拦住了他:“等等,在你走之前,先用这把刀划伤我。”
安室透说着指了指绿谷出久手里的蝴蝶刀,抬起自己的右臂:“必须让他们看到我受伤了,否则会引起怀疑——用力点,不用担心会让我受伤。”
“好,我明白了。”
绿谷出久举起手里锋利轻巧的蝴蝶刀,一刀割向安室透的右小臂。
他的动作非常有技巧。
割伤长而宽阔,并不深。虽然看起来十分可怖,却没有划伤肌肉和动脉、造成非常严重的创伤。
列车此时已经行驶到一条横跨海面的长桥上,在水光潋滟的海面飞驰,惊起一片停在桥边的沙鸥。
“入殓师。”
安室透凝视着绿谷出久,目光十分深邃,像是一片幽暗的丛林。
海面粼粼的波光落在安室透的脸上,投入他那双明亮的紫灰色眼睛里。
“你背后站着很多和你同一战线的人。他们像你一样,憎恨着在这个国家、这个星球上肆虐的天人,希望有朝一日能让他们彻底从地球消失。”
说完,安室透脸上变了表情,再次露出微笑的神色。
“快走吧,还有三十秒就要爆炸了。我刚才已经清空最后两间车厢的乘客、锁上倒数第二节车厢的厢门,爆炸过后,你就可以避开g的追捕了。”
“你又怎么办?”
“放心吧,演戏我可很有一套,有自信骗过那个组织的人。”
安室透非常自信地指了指自己,笑着说道。
绿谷出久顺着列车跑向一号车厢。在他抵达安全区域后,列车末尾传来了爆炸的巨响声。
他回头望去,只见断口处升起黑色的烟雾,最后两节车厢从列车上脱落下来,逐渐停止行进。
绿谷出久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收到了安室透发送的le消息。
【忘了告诉你,手提箱我已经送到一号车厢了,别担心!】
他合上手机,望着那片滚滚浓烟自言自语:
“多谢,安室。”
作者有话要说:琴爷太难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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