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京都有名的侦探社下委托,反而找我,藤田家已虚弱至此了吗?”
“唉”,随着这一声叹息,刚才还精神抖擞的藤田老先生整个人都垮了,没有了那种悠闲度日的精气神,像个普通的老人那样弯背眯眼看人。
“也许那时候我不应该被救回来,就那样死去,让这老旧的藤田家和我一起陪葬才是。”
救人的惠:……
“想要唤醒儿孙们的责任感,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可不好,你明知道,本家的已经扶不起来了,分家倒是还有几个出色的人才。”
听到分家还有几个人才时,藤田老先生“嚯嚯”笑了起来,“小惠了解的真多,要是拿出这本事,你那侦探社早就名满京都了。”
惠从衣内掏出纸扇摇晃,“人际交往多麻烦,小地方自有它的好,您以后还是不要经常找我了,被别人看见了多麻烦。”
老先生吹胡子瞪眼,夸张地哇哇大叫,“小惠你变了,以前的你多有礼貌啊,现在都开始指责我了。”
“我没有……”
“不仅指责我,连见我这个糟老头子都不愿意,还要次郎上门去请!”
“我说您够了啊……”
“那时候走之前说‘不要再找我’之类的话,暗中还是在关注我的事嘛。”
中岛敦不小心发出“诶”的一声,因为太惊讶了,这种相处模式,难道惠桑是老先生的亲戚吗?
藤田老先生像是现在才看见中岛敦和赤西枫似的,翘着嘴角和两人打招呼,碎碎念间解释清了两人认识的开始。
“躺在病床上的我啊,除了遗憾藤田本家扶不起来,就只有想要个孙女的执念了,然后小惠就像天女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问我要不要治病。”说晚看向惠的方向,神情恍惚,回想起什么人一样“呵呵”笑了起来。
藤田慈祥地对中岛敦笑,拿着管家次郎端上来的和果子喂他,中岛敦只得接住吃掉,一旁的赤西枫,直接被人老成精的老爷子忽视了。
投喂够了乖巧的少年,老先生这才说起请柬的事,“是老朋友的拍卖会,因为被这个月兴起的大盗下了通知函,要把最珍贵的东西偷走,所以才请了小惠。”
惠:……我要是不好好干,你这几十年的信誉都没了,还老朋友,只剩利益朋友和敌对者的人哪儿来的老朋友,那个早进了坟墓安息的老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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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回头凝视着这座充满生机的房屋,沾着死气的主人正在生机里目送,也许下次再见,就是葬礼了。
“能者居之首,您该去找分家的了。”
“……是啊,时候到了。”
藤田老先生眼中映着院中池塘里波光粼粼的水纹,总是翘着的胡子不再活力地跳动,声音也由洪亮变得沙哑,最后的遗憾——藤田家主的换代,也该解决了。
还有小惠啊,“小惠一直这样吗?被欺负了也不还手,被监视的感觉怎么样?”
惠顾左右而言他,“问这个的话,只是因为您是年长者才这样的,监视?您不觉得免费的好手用起来最爽吗?”
赤西枫:……
“嚯嚯,也是啊……那另一半呢?那个拍卖会上可是有很多青年才俊的小伙,不行的话,身边这位年轻人也可以嘛。”
正准备用同情的眼神看赤西枫的中岛敦,迎着藤田老先生的慈爱目光,他简直想要跳一跳鸭川以示清白,‘老先生您不要乱点鸳鸯谱了,我可不想面对听到这话似笑非笑的太宰桑。’
惠极其迅速地摆头拒绝,“不用了,我有男朋友了。”
藤田老先生一听,背也不弯了,腿也不酸了,眼睛bulingbuling地发出八卦的光芒,“谁啊?居然能压住小惠,这人绝对是个是个勇士。”
惠朝天翻个白眼,对这八卦的行为很无语,但还是回答了,“黑发,鸢眼,好看,温柔……小太阳,不抠jio的小仙男。”
中岛敦:……惠桑你用的都是什么形容词啊,不抠脚就是小仙男了吗?太宰桑要是问起来我怎么回答啊?
赤西枫:……这形容的是那个太宰治,这真的是那个前港黑干部太宰治?!
对生死无常的感慨,随着车子的行驶时间流逝,“呕——”,x你个xx板板,日常一黑世界意识,晕车药尼玛都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