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就当他们向越舒这个年轻人类扑过去的时候，这个人类突然举剑一挥，明明没有任何灵气的剑却像在空中筑起了一道墙，生生把他们弹了出去。
几个鬼还不信邪，张开巨嘴又朝越舒扑过去，这次比上次更惨，越舒连动都没动，他们撞上剑气直接被摔进了墙里，砸出了四个大坑。
到底是被役使的厉鬼，越挫越勇，眼看剑气铸成的墙只是挡住他们的进攻，眼底一发狠更是不管不顾地使出看家本领，比如头发飞针，血口喷人什么的，形容恐怖扭曲让人不敢直视。
眼见黑发化成的针快要穿透剑气，每一根头发都像淬了毒的钢针，阴气缠绕在上面仿佛要化成水滴下来，那些黑丝越靠越近，上万根一起攻击剑气化成的屏障，便有十分之一穿透了过去，闪电一般逼近了越舒。
锋利的锥子只要在往前一点就能把人的头颅刺穿，红衣鬼兴奋难耐地咧开了嘴，就等着享用大餐。
围在四周的其他厉鬼都发出了哄笑。
所有鬼都以为这个人类要挂了，却在头发近在眼前一毫米，越舒轻轻抬手，明明他抬手地很慢，却在眨眼间将头发攥成了一束，红衣鬼还来不及惊愕，就被越舒像甩拖把一样直接在空中划了个圈摔着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还十分有灵性地弹了两下，最后像一条咸鱼一样瘫在地上不动了。
还在撞击屏障的另外三个鬼像卡住脖子的鸡一样，最后的哄笑没笑出声来，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越舒淡淡地抬眼看了他们一眼，一脚踩住红衣鬼的脸，攥住头发的手用力一拉，于是整个房间里响起了高亢的鬼叫——以及头皮剥落的声音。
红衣鬼变成了一个秃子，再也长不出头发的秃子。
另外三个鬼同时停下了动作，整齐划一地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墙上还嫌不够，又把自己塞进了自己砸出来的洞里。
别看越舒平时温润如玉，斩妖除魔的时候可就不这样了，他满目悲悯地把那些鬼从洞里扣下来，像摊煎饼一样把他们铺在地面上。
等到四个役鬼排的整整齐齐的，于是就有了集体喊饶命这一幕。
越舒用剑敲了敲地面，示意他们安静。
房间里顿时没了声音，越舒心平气和地问道：“你们的主人是谁？”
几个厉鬼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一个敢出声。
“不愿说？”
红衣鬼是老大，赶紧代替这几个难兄难弟摇头，哭哭啼啼道：“不是我们不愿说，只是我们也不知道主人的姓名，只知道他单名一个药字。”
药？
越舒只觉得自己离真相又近了一分。可如果真的是书阁长老，怎么会送他来这种险地？越舒看了一圈面前的厉鬼，又觉得自己想岔了，这里确实不是什么险地，几个小鬼而已，也就他十岁时候练手的水平。
幸好杀人无数鬼见鬼怕的众厉鬼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然一定被打击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