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以微笑,余光看到了他手里中文名片。
大概是看了顾沛那张脸看了八年,我对一般的帅哥已经免疫了,可这位帅的不一般,我又忍不住多看几眼。他倒是没在意,只是一个劲的看报站表显示的名字。
好巧不巧,我们在同一个站下了车,又前前后后走了一路。
像是散步似的走了十分钟后,我们一起停在了同一栋大厦门口上了同一台电梯。
好在我们没有摁下同一个楼层。
姐妹看到我时,表情可谓精彩纷呈,“你是来提前送死的吗?”
我将蛋挞袋子塞到她怀里:“我手机找不到了。”
她冷笑一声,“你当然找不到了,因为昨晚你把它扔河里去了,你扔完自己的还想扔我的,幸好我躲得快。”
我语塞,摸了摸自己兜里的卡包,幸好我没把这个也丢掉,要是顾沛的副卡也跟着没了话那就损失大了,这张卡可是没有上限的。
姐妹根本没时间跟我细聊,说了两句话她又去开会了。
我揣着宝贝卡包出了公司,现在最重要的是去买个新手机。
公司大门口我再次遇到了那位青年,这回我终于忍不住了,“好巧,你在这上班吗?”
他笑道:“不是,我来找人。”
我点头,“那你找到了吗?”
青年的脸生动的皱成苦瓜,“没有,他不在。”
“你是这里的留学生吗?”
他摇摇头,我说:“也是,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帅的留学生。”
他转头,浅色的瞳孔映着墨尔本午后的阳光光反射出我的一本正经的模样,眉眼弯弯道:“我也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好心人。”
我笑了,真情实感,心花怒放,连我爱了顾沛八年他却喜欢别的女人这件事都可以短暂的遗忘了。
大概是从顾沛那学到的坏习惯,我特别欣赏一个人的时候就想给他钱花。
我从兜里掏出20澳元塞到他手里:“拿去消费。”
他盯着自己手里的20澳元,嘴角笑出两个梨涡。
我醉了,妈妈他的梨涡里有酒香,我突然来了兴致,“想喝酒吗?”
要是姐妹在场肯定当场拔刀质问我,还敢喝?
“好是好,可是我现在被人偷了钱包手机还有行李,身上身无分文,得先想办法联系上认识的人。”
我这才注意到他虽然一身名牌,衣服却被压出不少褶皱,两手空空,头发凌乱,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他故意做的造型,仔细看了倒像是一位落魄的贵公子。
他说他叫江宴,刚到墨尔本在机场就被偷了个精光,只能凭着记忆去好友的公司求救,从机场到市里也是费了好大功夫。
对于帅哥,我向来很心软。
我说:“你运气真好,遇上了当代活雷锋。”
“啊?”
“走,雷锋姐姐带你去消费一波。”
我们直接打车到了最近商业区,买了两部苹果手机和电话卡后走到了旁边奢饰品大楼,一家一家仔细得逛。
江宴当着我的面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西装,每一件都帅出新高度,莫名的满足感使我恨不得将整个商场的新款都给他包下来,我看着他手腕消瘦的骨节:“手上这么空是不是再来一个手表。”
满载而归后我又带他去开了房。
他看着酒店房间镜子里自己满是新奇,“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口渴,煮了一杯咖啡,“什么?”
“这是第一次购物有人给我刷卡。”
我看着他娇生惯养的小模样,心想我这是什么运气,总能遇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富二代,“那你感觉如何?”
他笑眯眯道:“挺爽的。”
“太好了,我也爽。”用顾沛的卡给别的男人消费,太爽了。
“你的微信多少,我回去就把钱还给你。”
“还钱就不必了,毕竟我也爽到了,如果你真的感谢我,就陪姐姐去喝一杯。”
他凑到我身前嗅了嗅,“喝酒就不必了,你这刚酒醒还是缓缓吧,不过我可以陪你出去玩玩。”
江宴嘴角天生上扬,待人接物更是如春风拂面,打了几通电话好像搞定了一切,得意的向我挑眉,“安排好了,明天有人送我们去大堡礁。”
我奇怪:“你不跟你的家里人报备一下吗?”
他摆手:“我是背着家里人偷跑出来的,连我朋友都不知道我的航班信息,要不我也不会因为被偷了东西就落魄到这种程度。”
他看向我,笑了半天:“不过我运气好,没想到雷锋这么长寿还能让我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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