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如果可以有,我还是更希望顾沛爱我。
哎,我真的没救了。
这么多年,顾沛还教会我一个事情,就是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就算那晚的夜色再美,灯光再柔,江宴看向我的眼神再温柔,我也明白,他不爱我,就像顾沛一样,情绪和氛围到位了,他看一头母猪也可以这么温柔。
清醒以后我就把顾沛的副卡给折断了扔海里,它可以寿终正寝了。
回了墨尔本后江宴也没再来找我,我权当南柯一梦,和姐妹又吃吃喝喝了几日就该回国了。
春节的日子我陪着家里的老父母过年,顺便老老实实相亲,找个看得顺眼还不介意我的过去的的老实人结婚对我来说真是再好不多的选择了。
没想到大年初五我妈在拖地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觉,直接脑梗,好在只是轻微的不是很严重。顾沛给了我这么多钱,我自然送我妈进了全市最好的私立医院,在这我又遇到了江宴,他的病房没关门,侧着身子睡觉连被子都没盖。
年纪大了,母爱刹不住。
我就进去给他盖上了,没想到他没睡觉,只是在闭目养神。
我俩四目相对,其实挺尴尬的,我说:“我绝对不是在跟踪你。”
他坐起身来:“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但没想到出身未捷身先死,又折在机场。”说着他举起自己打着石膏的左手,“机场的电梯出了故障,有个小朋友差点被夹,我就替他挡了一下。”
又感人又好笑又凄惨,我说:“你不是设计师吗,职业生涯不会断送在这吧?”
“那雷锋姐姐你就得对我负责了,我可是为了来找你才断送在这的。”
我真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像一只乖巧的大金毛,谁家的崽这么有意思,“你来找我干嘛?”
“我姐儿子周岁宴,我来邀请你当我的女伴啊。”
这种场合顾沛不会不来。
“你这是想报答我还是报复我?”说实话我不想再看到顾沛和阮绵绵的那张脸了,太刺眼。
“报答是之后的事了,主要是因为瞿潇潇也来。”他端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讨好似的握住我的手,“好人做到底,帮帮我吧。”
瞿潇潇好像是那晚的高配阮绵绵。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问他。
他噎住了,小心翼翼地说,“城西的餐厅马上要举办限定草莓甜品自助,我请你去吃?”
我笑了,如果是顾沛,他会给我的卡上打一串长长地数字。
“好。”
江宴戏很足,握住我的手抹掉眼角不存在的泪:“好人一生平安。”
周岁宴当天江宴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身枣红色西装甚是骚包,我挽着他的手出现在宴会大厅时,几个眼熟的身影都多看了我几眼,谁能想到被顾培玩腻的**转眼又扒上了江宴的大腿。
我自己都很佩服我自己。
江宴倒是一副玩世不恭无所谓的样子,瞿潇潇出现时他还特意提我捋了一下头发,凑到我耳边道:“雷锋你牙齿上有口红。”
我一边笑着捂住嘴,故作姿态,一边偷偷拿着纸巾擦牙齿:“那你还撸我头发?不知道头发可以挡住牙吗?”
他嘿嘿笑了两声,“挺可爱的。”
如果不是在顾培那身经百战,我都要以为他爱上了我。
我瞪他:“你怎么跟个花孔雀似的,到处开屏。”
在瞿潇潇面前溜达一圈我就算完成任务,她看我的把我碎尸万断了。
江宴很满足:“我送你回家吧。”
“你侄子的周岁宴你就这么敷衍。”
江宴摆手:“她们无所谓的。”
我心想也好,在顾沛来之前我就溜,眼不见为净。
刚走到大门口,我就看到了顾培往常去宴会最爱开的那辆车。
只见顾沛小心翼翼的牵着阮绵绵的手将她迎下车,果然很刺眼。
他全程都没有分给旁人一个眼神,只是宠溺的看着阮绵绵。
虽然顾沛没看我,可阮绵绵看到了,她显然还没想好拿什么态度面对我,呆滞了几秒才朝我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我扯起嘴角。
我的本意是笑的春风拂面冰雪消融,但表情没控制好,笑得有些狰狞。
阮绵绵赶紧低下了头进了大厅,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
俊男美女,羡煞旁人,果真没我这个老妖精什么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