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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活动课(2 / 2)

田一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同性相吸?”

“滚吧你。”

陶安昱狠狠掐了他的腰间一把,然后绕过他,挑了个还算顺眼的位置坐下。

田一帆快速点完东西之后,在他身边坐下:“原来你不是本地人啊?”

在玩手机的陶安昱抬眸看他一眼:“很奇怪吗?”

田一帆往后撩了一把头发:“也没有,就是现在才仔细听出来。”

陶安昱不知该怎么办回应,淡淡地“哦”了一声。

他的户口本上填的是A市,五年前来到S市,口音学的七七八八,但语言学习能力不算强,学不会这里的本土方言。其实严格算起来,陶安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哪里人,他没有问过,也没有人告诉过他。

“付钱了吗?”陶安昱又问道。

“不是你付吗?”田一帆一脸无辜地反问。

陶安昱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靠,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逗你的,付了,这不看你养纸片人养得挺辛苦的嘛。”田一帆又凑了过来,胳膊肘搭在陶安昱的肩上,盯着他的手机屏幕笑得欠揍,“哟,这回这个穿西装的男人是谁啊?传说中的霸道总裁李泽言?”

“要你寡,”陶安昱因为要听李泽言的电话,从口袋拿出了一根白色的耳机线,在戴上耳朵之前,用右耳道的那边耳机狠狠拍掉田某人乱放的手,“我说你这随便搭人肩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田一帆收了手,没觉得这是什么大毛病:“我觉得挺好的,显得亲切。”

陶安昱最后也只带上了右耳道:“看来你身边生活的人都挺善良的。”

田一帆愤愤插了腰:“我发现你今天话很多啊。”

“你话也不少。”陶安昱想了想,还是将左边那只耳机戴上了。

“你放开我!流氓!”

烧烤还没上呢,他们隔壁桌突然发出了女生的尖叫,是烧烤摊老板的女儿,此刻正被一个穿着西装,脸连脖子一般红的中年男人死死抓着手腕,任由她怎么拍打怎么扣都挣脱不开。

“小美人,跟我走呗,我看上你好久了!跟了哥哥以后,哥哥会对你好的……嗝……跟我走吧,我有钱,我有大把大把的钱……不想给家里的黄脸婆娘花,就想给你这个长的好看的小美人花……”

是的,嘴里还不断地往外冒着污言碎语,听得人阵阵犯恶心。

“操,你他妈个人渣子!”

田一帆站起来,一脚将那半个醉鬼连人带板凳踹翻在地,那男人踉跄地爬起来,一看就是个天生的色!胚!子,都到这个时候了,仍是不肯松开人家姑娘的手腕,身子摇摇晃晃地,直接往田一帆脸上来了一拳,力道挺大的,让他眼前好一阵眩晕,好在及时撑住了旁边的桌子,也没出什么大事。

那男人的肢体动作变得夸张,说话含含糊糊的,却极其嚣张:“你他妈有什么玩意儿?敢管你老子的闲事,我告诉你,这整个S市……不对……这整个地球都是老子的地盘!”

周围的围观群众也越来越多,眼看着姑娘着急得都快哭出来了,陶安昱再看不下去,拿起男人桌上喝空的其中一个酒瓶子,直接往他脑袋直接薅了一下。陶安昱下手很有分寸,男人只是应声倒地,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最后那个男的被警察带回了局子,事后,老板娘和老板娘的女儿对着两人说了好多声谢谢,还说要给他们免单,但两人已经没了再吃烧烤的兴致,正打算走呢,老板娘还是执着地将他们来的时候点的东西打包好,塞到了他们的手里。

“要不要去医院?”陶安昱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左面颊颚骨处,对田一帆道,“破相了。”

“靠。”田一帆小心翼翼地触了触自己脸上相同的地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低骂了一声,但同时又嫌麻烦,“就这点儿破伤,去什么医院,矫情。”

仿佛已经猜到田一帆会这么说,陶安昱指了指那边的石椅,带着些命令的口吻:“坐下。”

田一帆没有倔强,选择服从安排。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虽然还能看到海,但因为有高树的阻挡,海风并不强烈。

海滨公园的路灯设计得十分养眼,中式的灯笼设计里面又包含着西方的元素,往外散发出来的灯光暖黄而不扎眼。重度颜控患者田某人对此也曾多次表示:啊啊啊啊好想偷回家藏起来!!!

陶安昱所指石椅,就是在某一盏路灯的下面,田一帆笑了笑,道:“你还真会挑地儿。”

陶安昱同学对此表示:一脸懵逼。

当陶安昱拉开书包链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箱时,田一帆惊叹道:“卧槽,你这到底是书包还是药箱?!”

陶安昱没有回答,举着沾了酒精的棉签,对他道:“忍着点儿。”

田一帆紧闭上双眼,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他其实很怕疼,非常怕的那种,小时候身上擦破点皮儿都能和妈妈哭上三天的那种,不过现在还好,忍忍也能过去。

陶安昱顿下动作:“你很怕疼?”

田一帆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少废话,要上就快点儿。”

“那我轻点儿。”陶安昱也的确说到做到,当棉签真正触上来肌肤的那一刻,虽然还是不可避免的会有些刺痛,但其程度也还算是可以忍受。

不知怎的,田一帆突然就想起了陶安昱无名指的那节指骨,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继续红肿……正好那人在低头弄着别的东西,他便睁了眼睛,斜眼打算去看一下,却意外地瞥见他长且漂亮的睫毛,暖光色的灯光铺洒在上面,让其像两片扑腾待飞的金色翅膀。

陶安昱抬头,田一帆赶紧将视线挪回来,不偏不倚地目视前方,像一个笔直的木头桩子。

陶安昱靠得很近,呼出来的气息尽数打在了田一帆的左脸颊,温热的,带着些许湿气,比隔树钻来的海风还要轻柔。陶安昱的指尖似有如无地划过他的脸庞,弄得他痒痒的:“你这样……我有点不习惯。”

陶安昱在贴好的纱布上不轻不重地摁了一下,嗤笑道:“看把你欠的。”

田一帆捂着受伤的位置,幽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跑到大海的栏杆处,大喊了一嗓子。陶安昱快速收拾好了药箱,走到他身边,也扶着栏杆道:“你注意着点儿,你那伤主要是被他无名指的戒指划的,有点深,别反复弄裂了,不然好不全,就真的该破相了。”

田一帆的头发被海风吹得往后飞,他自己又还帮着弄了一把:“操,你说他一个大男人,没事带这么大颗钻干嘛?显摆自己有钱吗?”

陶安昱开口:“纠正一下,他那样的顶多暴发户。”

说完,也不知道谁先起头笑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在乐呵个什么劲儿,反正两人最后皆迎着海风笑弯了腰。

吹了一阵海风之后,田一帆的脑子清醒多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也消得差不多了,笑劲儿渐渐过去,他突然深叹了一口气,面朝大海感叹道:“你说今天我们这干的都叫什么事儿啊,碰上的人渣子一个比一个糟心。”

陶安昱也望着大海,也不知到底再望什么,淡淡地说了一句:“不亏心就好。”

“切,我亏什么心,”田一帆转头,视线落在了陶安昱左手的无名指上,见它依旧红肿着消不下去,有些担心道,“你要不要也上点药?”

“不需要。”

陶安昱那丝毫不关心的语气,搞得田一帆都快以为那节受伤的指骨是他的了。

“为什么?”田一帆条件反射地接了一句,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像个傻逼,是人家的指骨受伤了,自己白操这么多心做什么?还真是皇上不急那啥急。

“没意义。”陶安昱盯着那节指骨,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三个字,被海风吹得稀碎。

“啊?”田一帆听不清。

陶安昱挥动书包锤了一下他的胳膊,然后走在了前面:“走了,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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