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有下次……”谭铮顿住，抱住顾清澜的手臂用力收紧，才继续说道，“没有下次了。清澜，我知道你以前大概受过很多苦，以后你可以告诉所有人你是谭铮的人，不需要忍让任何人，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
顾清澜靠在谭铮的怀里没有动，像是已经睡着了，唯有交叠在谭铮身后的双手，因为太过于用力而微微地颤抖着。
谭铮吻在顾清澜的发间，“我刚叫了医生来给你看伤。”
顾清澜的双手忽地勾上了谭铮的脖子用力压向自己，抬起头吻住了谭铮的唇。
顾清澜十五岁带着弟弟离开家，在外漂泊十三年，本以为已经被生活磨砺成一副早已麻木的钢筋铁骨，如今却因为谭铮的几句话酸热了眼眶。
二十八岁的顾清澜，第一次知道了有依靠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只是他何德何能呢？
这样好的谭铮。
“阿铮，”顾清澜轻吻在谭铮的侧脸，“我好喜欢你啊。”
顾清澜想，他愿意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交付灵魂。
只要谭铮不嫌弃他。
“阿铮，你相不相信我？”顾清澜贴在谭铮耳边低语。
谭铮的手在顾清澜背后轻抚，“信。”
顾清澜笑了起来，“阿铮，我的名声不好，大家都说我是陪人睡出来的，说我出来卖，说我被包养。”
谭铮皱起眉，顾清澜竖起手指却拦在他唇前，“嘘，阿铮，听我说。”
顾清澜直起身体，同谭铮对视着，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阿铮，我没跟其他人睡过，你是我第一个Alpha。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我自己都无所谓，我原以为我不会在乎这些，但现在我在乎了，因为我不想你受这个委屈。阿铮，除了你，我从没跟任何人上过床。”
谭铮一时间像是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是木然地怔愣在原地。
顾清澜笑起来有着一双弯弯的眼睛，正是谭铮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温顺又柔和，美得令人沉迷。
“阿铮，我只有过你。”
谭铮捧住顾清澜的脸狠狠地吻了下来。
顾清澜的颈间还密密麻麻地散落着上次谭铮留下的痕迹，本来是被方巾遮住的，此时又尽数袒露出来，呈现在谭铮眼前。
顾清澜扬着头承受着谭铮发狂似得亲吻，被他揽着躺倒在沙发上，深陷在柔软中被束缚得无法动作，顺从地任由着谭铮的侵略。
“清澜，”谭铮的呼吸是从没有过的混乱，“我要标记你。”
不是想，是要。
谭铮霸道得不给顾清澜任何选择的权力，就只是告诉他，我要你完全属于我。
顾清澜仍笑得温柔，却毫不犹豫，“好。”
谭铮埋下头去，咬在顾清澜颈间，伸手去撕扯他身上的衬衫。
衬衫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那个Alpha的味道，谭铮早就无法忍受，想撕烂它在扔进垃圾桶，却强行压了下来，怕顾清澜又回想起不好的画面，也不想他难堪。
然而门铃正是这时候响起的，谭铮箭在弦上，额头上的青筋都崩紧突了出来。
顾清澜从欲望中回神，扒着谭铮的肩向外看了看，“阿铮，是不是你叫来的医生？”
谭铮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再冰冷不过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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