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道心想这个“好”可太讽刺了。
下午七八节没课,舍友都去图书馆,临走前询问姜闻道,他现在对那个冰冷的地方没有半分好感,就独自回了宿舍。
左右无事做,姜闻道就脱掉汗湿的上衣准备冲个澡,正在这时,宿舍门响了。
他还没有进“自家门”还要礼貌敲门的舍友,看来外面不是宿管就是——
他不该现在回宿舍。
就在他后悔的当口,锁芯一转,仇朝就推门进来了。
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样,姜闻道却差点落下泪来。不过他忍住了,他想,这算什么。
两人静默地面对面,仇朝眼珠不错地盯着他,最后还是他先开口,“进来吧,有事?”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仇朝还是一周前的问题。
姜闻道忍不住冷笑,“你不如先问问自己为什么骗我。”
又是沉默,姜闻道已经腻味了这样的僵局,“算了,我也不想听你解释。”说着就摆出送客的架势把仇朝向外推,不料被对方趁机抓住手。
仇朝面上少有地透出几分焦急,冷硬地皱着眉头说:“我唔系呃(骗)你嗻,打赌系真,鍾意你都系真,你走咗我都唔知你喺边度,唯有等你返嚟嘎,你唔好唔睬我。”
“……”姜闻道问,“你能用北京话再说一遍吗?”
仇朝越发急躁起来,“我说——”话音未落,他索性把一直握得死紧的手往身下按,仿佛这样可以表决心一般。
姜闻道的手心微微发汗,碰到他高昂的地方像被烫到一样就要抽回,仇朝却执拗地不肯松开,手劲还不小。
姜闻道再好的脾气和风度也在他这儿也磨没了,咬牙道:“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仇朝睁大眼睛,浅褐色的瞳孔好似盛着一斛日光,清清亮亮、明明白白地反射给姜闻道。
他低声诚恳地说:“学长,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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