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风竟有被某种原始动物盯住的错觉,他下意识移开视线,背上书包快速从另一个门离开了。
姜闻道对着仇朝微笑,用肩轻轻去撞他的肩,“走了。”
仇朝问:“他是谁?”
本着背后不语人是非的原则,姜闻道忍住想要吐槽的冲动,“班里的学习委员,和我说点事。”
仇朝看出姜闻道不想说下去,便没再问。
他们如同往常一样吃过饭,姜闻道准备回宿舍。
临走前,仇朝拉住他问:“你能搬来和我一起住吗?”
姜闻道很是心动,可又没什么特别的理由让他立刻点头同意,他只好说:“你让我考虑一下。”
虽然没有一定要搬去的理由,但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可他必须先冷静一下。
这几天他的心跳总是不大听使唤。尤其是和仇朝一起的时候。
晚上十一点左右,姜闻道收到了魏谦风的短信,从字面上看,魏谦风在向他道歉,说他的入营资格名正言顺,自己那番纯属是气话兼嫉妒,希望得到他的原谅,有可能的话能够当面致歉更好。
姜闻道一个字都不信,魏谦风向来好面子,这样“深刻”地剖析自己压根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谁能让他这样做呢?姜闻道脑海里跃然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名字,仇朝。
姜闻道当即拨电话给他。
“仇朝,你去找魏谦风了?”
很长一段时间,姜闻道只能听见对面人的呼吸声。
最后他还是说:“是我。”
“你为什么要找他?”
仇朝反问:“为什么不?他想上E大,就该自己考到年级第一,反过来怪第一是什么道理。”
姜闻道试图和他讲道理,“他本来就很优秀,成绩也不是衡量的唯一标准,没选上难受正常,他不是怪我,是抱怨,他只是意难平罢了,他这个人其实很较真,你这样他面子下不来。”
“我知道他是什么心态,但他不该跟你说这些。”
姜闻道问:“仇朝,你是不是很没有安全感?”
仇朝说:“不是。”
“这不是他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对吗?”最后他说出结论,“是我的错。”
仇朝再次说:“不是。”
“是我。是我让你觉得我没办法处理好这类事,是我让你觉得这些事我不愿意和你说,所以是我错了。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是不想和你说这件事,我是不想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我也有能力处理这件事。下次你想知道任何事直接问我好吗?”
半晌,线路对面的人说:“……好。”
“那我星期天搬过去和你住好吗?”
“好。”
不能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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