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来。”竹沐霖轻声说，语气十分坚定，不容申玖拒绝。
申玖缓缓伸出左手，更有气力的右手留着，要是竹沐霖有什么过分的动作，自己可以出手反击。
竹沐霖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掰开申玖的手心，拇指轻轻抚摸上面的伤口，突然，他伸出舌头，舔舐这些细小的伤口。
明明竹沐霖的舌头没有倒刺，申玖却觉得手掌心的伤口被细刺刮到，痒痒到心里去了，又像是被电触到，伤口一阵发麻，连带手臂、全身都被电得微微发颤，汗毛直竖。
没等申玖反应过来，竹沐霖手一用力，将申玖圈在怀中，看准申玖的嘴唇，狠狠吻上去。
两人唇齿相交，申玖被激得浑身颤抖，耳朵里砰砰作响，是心脏重重搏跳声。
不，他们之间不应该这么发展，申玖突然清醒，他用手肘***向竹沐霖的腹部。
血腥味弥漫开来，原来竹沐霖的腹部也受了伤。申玖见竹沐霖还不松手，再次用手肘狠狠往下按。
竹沐霖如了申玖的愿，离开申玖的双唇，他重重咳嗽着一副要把肺部咳出来的样子，但依然不肯松手，死死将申玖圈在怀中。他脸色苍白隐隐发着青色，深幽的黑眸半眯着没了亮光，一副将行就木的模样，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一滴一滴滴在申玖的脸上，这汗水竟像冰水，冻得申玖心脏一缩，全身发冷。
这人真的到死都不肯松开手放开他！
“你松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申玖轻声说，刚说完，他就在心里狠狠刮自己一巴掌，他真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还有其他方式让竹沐霖放手，他却选择陪着竹沐霖一起发疯。
竹沐霖费力地说着，“让我相信你。”，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用尽全部力气从声带里挤出来一样。
申玖沈默一秒，犹犹豫豫的伸手，轻轻揉了揉竹沐霖头顶的头发。
“乖。”
重获自由的申玖迅速跳起来，直接拿起放在床柜上的纸巾，用力地擦拭着嘴唇，还呸呸两声将口水吐出来。
做完清洁工作，他目光复杂的望向竹沐霖，发现对方精神好了很多，脸颊有了点血色，双眸星光闪烁，嘴角带着笑意，微微扬起。
莫名的心一跳，申玖不自然地别过脸，他内心极不乐意地承认竹沐霖周正的模样确实能摄人心弦，尽管他做了过分的事也让人对他恨不起来。
看着竹沐霖笑吟吟的神情，申玖直接转身离开，他并不认为竹沐霖会是杀人凶手也不认为竹沐霖刚才所说的话是真话，既然竹沐霖不肯说出他和竹沐霞之间所发生的事情，那他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我现在行动不便，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找外面那几个人帮你处理。还有，帮我按下呼叫铃，痛死我了。”
尝到甜头的竹沐霖没有再继续进攻，想给猎物一点时间去适应。他费力地喘着气叮嘱着申玖，眼中的亮光像是要溢出湖面的涟漪，渗出血迹的腹部诉说着他现在凄惨的情况，弱小可怜无助。
活该，还以为你不是人，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