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奶香味的呼吸拖着长调，打在江迟的面颊上。
江迟就着环抱的姿势睁开眼，睡意在一瞬间被驱散。
占据他大半视野的，是一个正在安睡的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如果用江迟的语言来描述，那就是——很好看。这是高中文凭的江迟对人类的最高赞美。皮肤的顺滑，甚至让江迟想到了某白巧克力糖浆的广告。
江迟在某个瞬间里，想到了一个臆想自己是吸血鬼的杀人魔，他有些理解那个人的想法了。
他也有一口咬在少年脖子上的冲动。
但这似乎不是食欲，而是别的，更深层的欲望。
江迟努力启动宕机的大脑，依稀记起昨晚因为太困，自己抱着猫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少年被江迟的动作惊扰了，不满地锤了他一下，又用双手更深地圈上江迟的脖子，是全然依赖的姿势。少年调整好舒服的姿势，在江迟脖颈上蹭了蹭，又兀自睡去了。
江迟闻着对方身上的奶味儿，又想起昨晚给时晓的晚餐奶，好像就是这个味道。
江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有太多话想说，但是少年平稳的呼吸打断了他的思绪。
算了，有什么事，等醒来再说吧。
扯过旁边的小毛毯，把自己和时晓裹起来。
晚安。
……
时晓醒了。
他睁开眼，觉得今天的世界好像有些不对劲。
准确的说，是所有的事物都变小了，就连江迟脸上的痘痘，都不那么招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