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生不太淡定了:“你是卧底吧,没见过你这么坑队友的。”
叶峯耸肩笑笑,也没辩驳。
几轮游戏玩下来,下课了。
大家收拾书本,拎着暖壶去打水,叶峯和魏琛回四班的,在路上,魏琛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每次都是狼?”
叶峯回头,走廊的灯光偏暗,衬托魏琛的眉眼十分的柔和,与做题是愁眉不思的样子很不一样。
他凑到魏琛的耳边,带着嘲笑的意味说:“琛哥,你每次做坏人之前记得小点动作,你的胳膊肘都快怼到我的腰了。”
魏琛没玩过这种游戏,起初听规则的时候常经就重申了好几遍才大致了解,然后他每次都抽到狼人的牌,和伙伴杀的人意见不统一,动作幅度太大,惊动了坐在旁边闭着眼的叶峯。
魏琛舔了舔自己后槽牙,说不出话。
他知道,他被鄙视了。
不理叶峯,背着书包就把人撇下了,叶峯急忙拎着暖壶跟上。热水房人太多,两人排着队。满天星光,夜晚的校园宁静安谧,初春的风带着凉意钻进了衣摆。
叶峯小声问了句:“冷不冷?”
魏琛摇了摇头。
两人之间仿佛已经默契的达成了一种生活习惯,每天迎着学校设置骂娘的铃声起床上早课,中午会一起趴在桌子上睡午觉,体育课会约着去球场打球,晚自习会一起去小卖部买烟,晚课后拎着暖壶在这排队,然后再一起回寝室。
这种平和的生活模式,魏琛从来没想过,竟然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一种习惯。
风吹过耳畔,魏琛心头竟然发酸,眼眶有些发热。
还好夜色朦胧,掩盖住了他发红的双眼。
排到他们,叶峯打了弯下/身子去打热水,校服往上卷去,露出了腰部精瘦的线条,魏琛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指尖蹭到了温热的皮肤。
叶峯身体明显一僵,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打水。
周禹不在,自从那次事件过后,他便办理了退寝手续,搬回家住。当时事情发生后,大家都以为周禹会退学,学校在这件事情上的处理方式还算圆满,徐俊被学校开除的真正原因没有对外公布,只是消息总会在各种渠道被人窥探。
叶峯劝过周禹,实在不行就转学吧。可是周禹最后却选择留在学校,这个看似柔弱胆小的男孩,其实比任何人都拥有一份不为人知的坚强,徐俊对他做过的事情固然是一种噩梦。
可是噩梦会随着天光大亮时,一切烟消云散的。
“他会彻底遗忘的。”魏琛当时得知周禹决定不退学,只退寝的决定后,对叶峯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叶峯脸色阴郁,看着魏琛不由自主地想,心底暗自发问:那你的噩梦呢,你会彻底遗忘吗?
周禹走后,这个寝室没有在住进新同学,六中的寝室是前年翻新过得,这几年鹿安的教学水平虽然日益提升,可是学员却在不断流失,很多十六七岁的孩子念完初中后便进入社会,早早工作。
新学员供不应求,再加上大部分还都是走读生,六中的寝室楼,基本是空荡荡的。
叶峯倒是挺开心,寝室只有他和魏琛,夜黑风高,孤男寡男的,是做坏事的最佳时机。
只是他如意算盘虽然打得精妙,魏琛却一心沉陷题海,根本不给他做点事情的机会。有一次,叶峯实在没忍住,伸进魏琛的卫衣里胡摸了一通,结果差点被街霸教训的脱臼。
自从那通惨烈的教训后,他每次都要取得通行证,才敢上手。
要不今天为啥他要那么绅士,那么有礼貌的询问呢?
两人洗漱完,魏琛打开试卷,准备刷题,笔还没落下,身体就被人圈个满怀,后背贴着一股温热,鼻间是刚刚洗脸时用的清爽味道的香皂,耳边是低沉酥麻的声音:“今天别写了,做点别的行不行?”
酥麻的感觉从脑顶一路向下,魏琛暗骂了一声:“操。”
竟然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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