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一个从根本上来说的富二代官二代,小小年纪也能在老王爷眼皮底下零花钱攒的能东拼西凑地买座别院,过了个一两年之后,隔三差五带着一堆熊孩子一起闹,但也只是偶尔。
后来……
顾殊跟王妃的关系日益紧张,就很少回去住了,索性连学也不上,大多数时间就窝在别院里,让幕僚有一搭没一搭地教着,算四分之一个失学儿童加未来的不良少年。
现在就出了个例外。
第二天,别院里多了个小怪物,比起亲口说要带他回来的顾殊,态度却不冷不热的,反倒是两个小厨娘对突然多出来的娃娃感到非常惊喜,毕竟平日里见惯了糟老头子和板张脸的教习嬷嬷,于是特别疼他,顾殊嘴刁,一盘精致的面点他能吃下一个,都能算是纡尊降贵心情愉快了,那剩下的一大半糕点面食自然是进了小孩的嘴里。
就是一次小孩不小心让顾殊看到了。
顾殊皱了眉。
就凭这一个表情就把小孩吓得又要磕头。
顾殊:“该怎样我才能让你相信我没有那种特殊癖话重一点都要跑到角落蹲下来用树枝画圈圈种蘑菇的性格,他斟酌着用词:“我不是…我不是很喜欢别人吃我的东西。”
一说完这话他就想抽自己。
去他的不是很喜欢。
怎么就那么做作!
小怪物手上的糕点啪嗒掉到地上,小怪物条件发射地伸手去捡,又怕顾殊生气,手无措的摆在空中。
顾殊:“……我只是不喜欢又没让你不吃。”
小怪物点点头,然后又要用手去捡。
顾殊气得想拿扇子遮脸。
这逻辑…这分析…这逆子啊!
他大喊一声:“脏死了!我又没让你吃掉到地上的东西!”
语气到底是太冲了,顾殊又凶巴巴地板着一张脸,小破孩不知道顾殊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一切超出乞讨以外的事情,他的阅历又变成五岁了。
“哇呜呜呜呜——”小孩哭了。
“你哭个屁啊!”顾殊气得半死:“我被你气成这样我都没哭,你...你羞羞脸!”
小孩边哭边整理衣角。
顾殊隐隐得慌。
小孩跪了下来,砰砰的响,就算这里是草地,也不同与上次马车有地毯,那地上一片沙砾,这要那么猛的跪下去,那画面如此之美,更别提顾殊觉得自己绝没有变态到虐童的程度。
顾殊捻捻眉心说:“我不生气了好不好?”
小孩高傲冷艳的用泪眼瞥了一眼,不鸟他。
顾殊:“我真的气消了。”
小怪物马上擦干了眼泪,眼里的兴奋让顾殊不忍直视。
顾殊:“您滚吧。”
小怪物闻言,立刻双手抱膝,以球的形式执着的滚动,顾殊被他骚到了,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远远的顾殊冲着他嚷:“我他妈让你这么滚的啊!”
自从上次小怪物闹了一次,就学乖了,看到顾殊就躲。
连顾殊自个都纳闷,原因有三:
一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多余的圣母之爱光耀流浪儿童。
二是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小孩子闹。
三也是最重要的是。
他好看啊!平时那么招人喜欢,被一个小娃娃天天跟见鬼似的躲着,像话吗?
太让人生气了!
不是东西!
果然乞丐还是乞丐就是没有眼光!
一边想着,顾殊左看右看都觉得常姨的猫好丑。
名字还叫梳梳,土不拉叽的。
顾殊阴阴的抄起了剪刀。
书房里传来了凄惨的猫叫声。
等到听见叫声的常姨火急火燎的赶来,顾殊已经成功的把梳梳的毛剪得左右对称。
梳梳的表情活像夺去了贞操。
顾殊心情又是一个艳阳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