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伸个懒腰,道:“谢忱,剑带了吗?”
谢文清皱皱眉:“有人——”左凉摆手:“无事,做吧。”
台下人看起来是为了戏曲如痴如醉,实则痴傻。
“不急,”顾殊道:“看他所求者谁?”
那人念到“几人回”时,曲调异变,从幽静一转诙谐的小调。
“唢呐?”苏瑜有些好笑:“这什么鬼?”
杀机乍现。
那人突然飞身而去,在场人无一不叹了声轻功卓绝,十几名妙龄女子踩着高柱,一颠——
就往江衍原本的雅间奔去。
众人:……
江衍客客气气地一抱拳:“多谢。”
“谢什么,巧合罢了。”左凉不冷不热道。
她还是不能对江衍放心,不单因为顾殊,更因为那要命的击鼓令。
还有徽州与惠州乱成一锅粥的关系,要不是“将”这一字落在了顾殊身上,她恨不得离江衍越远越好。
顾殊出声:“谢忱,携剑锋,昆仑山上拾三位,破他的业障。”
谢文清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一挥剑锋,那只身敢破天地的少年剑意一冲,直直破了那“悲丧”阵!
“果真少年出英雄。”江衍道。
“将军客气,相比将军年少有为,谢忱这点余技不值挂齿。”
“左小城主未免太过谦逊,这样的剑法不落俗套,浑然天成,不过也不像自己练成的野路子,反而严谨,凌厉,心性也好,将来必大有作为。”
左凉面色不变,心中还是一惊,江衍朝她举起酒杯,轻轻一笑。
像极了……顾青珩。
左凉不动声色:“阁下未免也太抬举妾身了,家中还有兄弟,我一女子,最大心愿不过安稳一生,家父也年富力强,此时就盖章定论,未免荒唐。”
一人抚掌大笑:“左小姐这话可就说错了,边陲不必京中,向来是有能者居之!古有武瞾、上官婉儿,今左小姐胆识过人、文武俱强,比起男儿不惶多让,何必自卑?”
顾殊摇摇头,心道左凉还是年轻,居于乌鞘岭太久,沉不住气,他道:“……”
没等他说完,那边“悲丧宗”的人察觉到了不对,飞身而劈过来。
此时杀机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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