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下肚，肚子咕噜咕噜的响，怕是饿极了，简杰两眼放光，感觉自己好像闻见了香味儿。
“你饿了？”
简杰重重点头。
背后被塞上了一个靠垫，简杰乏力的陷进一片软绵绵里去，脚步声远去但没出房间。他听到粥倒进碗里，勺子在搅拌，混合着耐心吹气的声响。粥端过来，简小言贴心的一勺勺喂给了简杰吃。放下碗后，简小言开口说道:
“要开灯吗？”
“不用，就这样挺好的。你能帮我把吉他拿过来吗？”
“嗯。”
简杰凭着触感，手指随意拨弄了几个音符试音，弹了些断断续续的曲调。奏毕，他问怎么样。
“很好听。”
“这是我童年回忆里唯一记得的一个调子，可能是我爸常给我妈弹得那首。”简杰顿了顿，语气渐渐低落，“提到我父母，不知道他们如果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后悔当初牺牲自己来救我。如果放弃我，他们两个说不定都还在。我不懂，难道有什么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吗？”
“有，比如情感。”
“情感？理解不了。反正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离开，我可不会轻易原谅。”简杰垂下头，“对不起，将心比心的话，我也不应该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你。我保证，以后都尊重你，不会再逼着你帮我打架了。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的老大，你也不是我的小弟，我们是平等的。”
“谢谢你，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尽管问。”
“如果是你，你会为了重要的人而牺牲自我吗？”
“这可能是我们认识以来你对我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那我肯定得认真回答。”简杰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摇了摇头，“老实说，我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在脑子里大致过了一遍从小到大心动过的女孩儿，发现她们中没有一个足以让我牺牲的。如果非要有一个重要的女人，那就是我奶奶了！”简杰笑着说。
简小言沉默。
“你不开心吗？可能是我生病了，心情比较乱，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你别放在心上。”简杰补充了一句。
“嗯，你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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