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当谢,”水暮蝉点点头,“所以这是副新躯体,你原先放三千丹处的创口已经愈合?”
“嗯。”
“我觉得,我们神智出问题了。刚开始时我怀疑疏勒给我下了蛊,但稍一深思便知不可能。若是如此,思来想去,也只有曾咬过我的巫山蛇首有嫌疑。”
“你上巫山是去……”
水暮蝉把勺子塞他嘴里:“自己胡思乱想去。”
“……即使你已将它斩杀,它也可附于你身,你间或失智应是这原因。但我可逼其出来。”
“也好。那蛇并不很强,却死了还缠人。”
凉孤烟又双叒叕要嗝屁了。水暮蝉又双叒叕穿得像只鲜丽孔雀。
凉孤烟双手动不了,便以足绘阵,旋身撇足两三转,动作俊得水暮蝉连连拍掌称好。结果还未赞完便晕倒,与此同时,阵中黑瘴弥漫,一白蛇吐着红信子自阵里腾出。它本已准备好与刀剑相抗,却听到诡谲歌声,看见神异场面,只见凉孤烟边用头撞树撞出节拍,边喝道:
“First thing first l’ma say all the words insidehead!”
“..……!”蛇首莫名跟着扭了起来。
“ I’m firedand tiredthe way that things h**e been,oh-ooh!”凉孤烟失了双手无法弹三味弦,只能这样唱了。
“嘶嘶!”蛇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甩头,冲上来。
蛇首能有此能为,只因抚罂轩主控制着它:“当我没听过吗?!去!!”
凉孤烟从容切歌,祭出了蓝牙收音机:
“Andstunting like!”
“ Gucci Gucci Louis Louis Fendi Fendi Prada!”
蛇首在地上死命抖动,抚罂奋力控之:“这算什么!极乐净土来了我都不怕!”
凉孤烟见蛇双目煞红地冲来,叹息一声。果然还是要用最擅长的那首。
“啦啦啦啦啦啦啦~~~粉红的扇子飞舞~~~”
“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和你一起漫步~~~”
蛇首倒地。
抚罂怒戴耳机,左耳《威风堂堂》右耳《Lollipop Luxury》:“上去把那个放骚歌的咬死!”
蔺朱砂:“……”
“他竟能将蛇首从水暮蝉身上剥离。”她随口道。
“这倒出乎意料,不过没事,他权且算作弃子吧,要是让他从蛇首身上逆追踪到我就不好玩了。”
“你可用水母须阻止他这样做。”
“没什么必要,后面我暂没有要用到他的地方。况且他被我控制过,既然我用不到他,他又可能跟人讨论各自的失智经历给我添隐患,不如现在弃掉。”
蛇首突然贲发出百倍的修为,直逼向凉孤烟,后者知道不妙了。
不过,双手己废,失了丹和玺,跟世人的误会解不开,又成了不杀人活不下去的血族,挂了并不可惜。而且欠了水澶那么多.……
只用腿战斗并不舒服,虽然仍可驱动假寐,但不用手控制总归是有诸多不顺,没过多久便血染苍衣。朱砂手持仍绕在他腕上指间,流苏和朱砂串都晃荡着,蛇首咬向他时尖牙划到了里面的串绳,数十点朱红在半空散开,洒落一地,同时凉孤烟被蛇绞住噬咬。挣扎之时,那苍色染血的薄薄外袍撕裂开来,被碾在地上与不少朱砂石滚在一起,摊在一边。假寐已将蛇首斩作四段,可那四段竟蠕动着各自长成一条完整的蛇,四条尾都缚着卧,头却齐咬向他,也不知那四个水缸大的头是怎样挤在一块的。
若是这样斩不尽.……凉孤烟咳出一口血,控着假寐抟霄,向地一划。地面裂开一道深渊。
可这之后,假寐却在中战栗嗡鸣着不动,那只闭着的眼睛似乎要睁开,疯狂地转着眼珠。
“假寐!”凉孤烟嘶声道。
假寐忽平静了下来,直下俯冲后秋风扫落叶般一旋,烈风与剑气将四条白蛇与凉孤烟一并裹挟入深渊,尔后长剑立地,无数咒文从剑身眼睛上直绕入地游走
四方。
看起来壮烈得很,不过凉孤烟在死去前一刻想起来,他有个复活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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