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能死……唔嗯,咳,我挺,我挺我挺挺……”
接着就一阵天旋地转,抖嗦着握上蔺朱砂的手腕,便不省人事。
稍清醒些时,发现蔺朱砂正背着自己,油纸伞卡在肩上挡着乱珠雨点,她匆忙的感党真让人陌生。
抚罂轩主为了证明一下自己一时半会还是不会嗝屁的,勉强帮她将伞撑高:“好好……看路。”
蔺朱砂笑了声,刚腰搭话,眼前路又被油纸伞遮了,抚罂轩主的手重重垂了下去。
才醒几秒,又昏了。
总算又恢复点意识,发觉自己已躺在了榻上,身上伤被处理妥当——表面上。榻旁坐着蔺朱砂,脸上竟有泪痕。见他睁眼,划划他的脸颊:“你要怎样才好起来?”
抚罂轩主努力地想了想。好像并没有办法。于是笑道:“亲我。”
“……”
抚罂轩主“啵”了声:“拉出丝来~~~要么,**渡气也可!”
蔺朱砂呵呵一笑,手指撩拔上他衣领,往里探、向下滑……
抚罂轩主出了冷汗:“哎……我开玩笑的!我现在顶不住后者!”
只觉修长手指自上而下抹过他身,腰带让她慢系斯理地解了开来,然后外衣朝两边一摊,中衣也散开来,蔺朱砂左手仍柔靡向下、向下绕抚到腰、到更下面的地方,手拔他肩上绯衣,拔开后揉着那曲线,俯身含上他唇,吮着低声道:“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轻揉慢捻抹复挑。
抚罂干脆利落地昏死过去。
蔺朱砂吻过他许久,腻过舌尖,舐过苍白的唇,如他所愿拉出了垂丝,忍不住想狠劲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拎起来吻,抑或化回蛇形悬着他,抱吊着他腰身……
唉唉唉算了,反正不是现在可干的,乱想个什么。因为忧心会弄伤这堆红果冻。
还怕散着他衣服会着凉,替他将衣系好。
方才只是吓吓人啦。
“你可万万不能忘记,我是世上最爱你的人了,”蔺朱砂仍吻着他唇,一句话,吃一口,“前些天我梦见一个人的背影,他还未转身,我便知他是谁。”
“我曾用一日‘忘记’了他:六个时辰烈酒,六个时辰青楼。我想着天下男子也未死光,顺着就成了那里的花魁,麻痹得尽兴,不跟任何人谈起曾经,因为那死家伙占了我一整个曾经,我怕一谈就要撞见他。”
“但我渐渐,渐渐地知道,原来我这么想找到他,哪柏沧海桑田,途长人亡。果不其然,那人转头看我时我发现,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抚罂好像有听见,也好像被唬得厉害,仍睡得死。不久终于又胆战心惊地醒了,感动地发现自己衣衫齐整,只不过蔺朱砂仍吻着他解闷。
见他醒来且精神尚还可以,便问:“五千年前,你那张“吾已隔屁”是什么意思?”
抚罂轩主又发晕:“我……能不能……”
蔺朱砂便不谈了,抚罂识相地转移话题:“对了,我之前避开你去解决了公子倚阑。”
蔺朱砂叹道:“孩子而己。真毒。”虽不知为什么要杀他,但她知他会解释。你也见过他,很是可爱,竟还是下了手。
“我也知我手辣,但他就是个过路的,杀之有何不可?记得,朱砂,我比你想的坏上千倍。太阳可光洒万丈,但海的深处永远一片漆黑,何况身处石头阴暗背面?我这个人心里能容的少极了,看谁都是过路的,爱杀就杀,”抚罂轩主笑着抬起手来碰碰蔺朱砂的脸,“不过现在喂我药的这位,可算例外之一。”
蔺朱砂一汤匙过去:“噶意这段话。”
轩主喝着匙匙喂来的药,把公子倚阑被他除去的前因后果说了遍,思索道:“究竟是谁坑了公子倚阑,让他干扰我,又将琉璃衣拿走?”
蔺朱砂想了几秒:“最该怀疑的,是华雨客。但他已活了过来,有什么必要?”又想起了什么,“受这么重的伤,莫再思考,耗费精力了。”
抚罂轩主微笑道:“思考嘛,就该趁瘫着时。唉,谁会告诉公子倚阑琉璃衣无用的假消息,又让他去寻涅槃池?嗯……啊啊啊头疼,稍换个角度思考。一个阴谋家,最忌讳什么?”
蔺朱砂道:“后患?”
“对。至于最喜爱的,必是好时机。把事情捋一捋:他想要涅槃池,这事不难听说,那小孩干什么事都闹腾,有心搞事的人必定不消几时辰就能知悉情况。你刚说你怀疑华雨客,我也这样想,因为世上知涅槃池在哪之人少得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尹棋灯不会害我,其他人我也不认得,即使华雨客不能算作有嫌疑,还是不妨先从他开始揣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