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绶
“我被困在这栋房子里,再也出不去了。”
那天下午我请了假,在家里陪他。
我们躺在床上,我紧紧地抱住他。
他变得不太对劲,一会儿朝我撒娇,说自己全身都疼,让我亲亲他,一会儿又很疯,挣扎着下床对着镜子看了半天,然后摘下卧室的镜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我被他吓了一跳,光脚下床去安抚沈绶。
沈绶捡起一片镜子碎片,又哭又笑地说:“我看不到我啊……镜子里只能看见你……镜子里也没有我啊……”
“怎么办啊……”他扑到我身上,头埋在我的怀里,带着哭腔和我说:“我都忘记我长什么样了……”
结果沈绶抬起头,脸上却是干干的,没有丁点泪痕,他又笑了,垂下眼皮低声嘀咕说:“我只有你了……陆明……我只有你了……”
“我在呢……我在呢……”我无力地说道。
“在这里陪着我吧。”沈绶用力把我推倒在床上,骑上我的腰,近乎蛮横地解开我的皮带。
在那些体液进入到他身体的那一刻,他变得凝实了一些。
他温顺地贴着我,一遍遍说着我爱你。
我也一遍遍地回应他。
但是我自己知道,对我来说,这是一场再痛苦不过的xing爱。
我爱的人,他到底怎么了。
我那时不知道,他已经无数次近乎于自虐地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了。
他迫切地渴望着外面的世界,他也极度痛恨这个屋子。
只是我不知道,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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