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他的意思了。”少你啊双手环胸望着一脸愤然的壮汉,“此种钱币形如梅花,且一般在腊月里铸造,又被人称作‘腊梅币’,只有‘波旸湖’附近有铸造的材料。而‘波旸湖’……”
“‘波旸湖’乃是曾经的皇家御地,旁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的,在下说得可对,炀少爷。”
少年循声望去,见安峯麓持剑立于台阶之上,他挑高眉毛望着安峯麓道:“许久未见,你愈来愈喜爱卖弄学识了,安师兄。”
“在下可担不起您这一声‘师兄’啊,炀少爷……”安峯麓快步走下台阶,他抽出佩剑毫无征兆地指向面带无辜的米瑾炀道:“不知炀少专门从华阳山下来作何?总不会是除妖卫道罢?”
“我身为门中弟子,除妖卫道肯定会是首要任务,只是……”米瑾炀不怀好意地看了眼梅燏瑿,那眼神犹如锐利异常,让他觉得不大舒服,好似曾在哪儿见过这般眼神,可无论怎样追寻也寻不到一点点痕迹。
安峯麓不动声色地挡在梅燏瑿身前,“霜华”仍然笔直地指向前方的米瑾炀:“炀少爷若无什么要紧事,便请先行离去罢,在下同师弟还有要事要办。”
米瑾炀听得安峯麓这番话,面上竟无半点不高兴的神情,他整整衣衫,饶有趣味地看了眼梅燏瑿,而后独自离去,而他身侧那几名壮汉,早在安峯麓出现之时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出现一般。
那些看客们见无热闹可看,便纷纷散去了。安峯麓回首看了烟孩子啊发愣的梅燏瑿,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瑿,无事了,同我回去。”
“嗯……”
梅燏瑿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他抬头看向少年离去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内心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他总觉着这般平和安定的日子已然不多了,兴许再过上些许日子,整个人界被某股力量搅得天翻地覆,而他说不定也会被迫参与其间。他抬脚登上台阶,眼睛划过曾握着钱袋地左手,内心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安峯麓本打算待梅燏瑿用完早饭就出发采买,却未料到一位熟人的出现打乱他的节奏,待到辰时三刻,他们一行人才慢悠悠地从客栈晃出来,向着“锦绣街”出发。
今日的梅燏瑿破天荒地走在安峯麓身畔,为防意外,安峯麓特意在俩人身上系上了同样颜色的小铃铛,若是梅燏瑿不小心同他分开,只要晃动手挖出的铃铛即可。梅燏瑿虽觉着不大妥当,但也罕见地没表达反对,而是任由安峯麓将铃铛系在他手腕上,若是平日的他,肯定会说这铃铛与狗栓的无疑,而今日……不仅未说此话,还破天荒地同安峯麓走在一处,真乃人界奇景!
叶挽风碰碰走在他前方的莫尚坤道:“三师兄,你说这小九儿今个儿莫不是吃错药了罢?竟然未同大师兄争执,真真令人惊奇!”
莫尚坤一如既往地还在犯困,他抬起眼皮回首瞧了瞧一脸兴味盎然的叶挽风道:“五师弟还是一如既往地没眼力见,没瞧见这小九儿满面春光么?两人间定是发生了点儿什么有趣儿地事儿……”
叶挽风听得此话,他抚这下巴笑道:“要我说,此刻要说些什么来形容这小九儿面上的表情的话,那必然非‘日光巧映芙蓉面,万千花枝应春色’莫属。”
“想不到此事竟令小五诗性大发……”莫尚坤听到有人作诗,一下便不瞌睡了。他斜着身子往往安峯麓此刻面色道:“小九儿此刻的面色却如你所说一般,至于大师兄的,我觉着‘春风一吹寒意消,霜褪冰融百花笑’再正确不过。”
“三师兄,五师兄,你俩聊何事聊得如此开怀?不若讲与师弟听听?”俩人聊得正开心,完全未成注意到梅燏瑿何时出现在俩人身后,梅燏瑿将手臂分别打在他俩的肩上,笑得十分无害。
“啊,小九儿……”叶挽风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笑望着梅燏瑿,不动声色地想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肩上弄下去,谁料梅瑿燏忽然加重力道,他笑得更加“亲切”,将头慢慢地靠近叶挽风好似有什么话要同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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