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贴近，霍知御也闻到了燕湘身上的酒味，为了确认没有搞混，不是自己身上的，她又凑近了些，鼻尖蹭到燕湘的脸侧轻嗅。
唇齿擦过，烫的燕湘心乱如麻。
“明天去意大利吧，带你去学校看看。”霍知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她今天查了下，这几天都会阴雨连绵，出现极光几率根本就不大，她只是想跟燕湘相处，才会找个理由窝一块。
现在想想，她完全可以跟燕湘去意大利，那边她更熟悉。
“我……”
燕湘噎了下。
“好了。”霍知御没拆穿燕湘刚刚撒的小谎，手臂把人揽住，圈进自己的怀里：“来，我想继续画上次画的。”
说着，霍知御翻出上次给燕湘穿的和服，把画板架起，醉醺醺道：“把衣服换上，你趴着继续睡也没关系，我就画几笔 。”
上次就是画到这里就收笔了，没来得及画完。
燕湘看了眼时间，有些头疼：“霍老师，要不明天在画？”
“不行，我现在就想……啊……”霍知御腿绊到画架，穿的鞋子又是细跟的，直接摔在了地上，手心下面撑的都是坚硬的画板。
刚挪动半分，脚立即疼的倒吸了口气。
燕湘过来想安抚一下霍知御酒后不同寻常的脾性，结果发现霍知御鼻子通红，肩膀在抖动，竟哭了。
她有些慌：“霍老师，很疼嘛？”
看到燕湘过来，霍知御曲起膝盖哽咽说：“我脚崴了。”
细看，那脚踝红了一片，确实是伤到了。
燕湘坐在地毯上，把霍知御的鞋子脱下，霍知御直接顺着把脚抬起放到燕湘怀里。
“你要帮我揉吗？”霍知御问，眼睫毛上还颤着不太明显的泪花。
燕湘没学过这方面，怕随意动手会加重霍知御的伤，她想说去外面买瓶跌打酒回来，可是霍知御的脚踝只是红了点，也没肿，可能是蹭哪了吧，应该不是扭伤。
见她没说话，霍知御吸吸鼻子也不说话，就眨眼看她。
这种情况突如其来的安静，整个气氛都笼罩着层层薄雾。
燕湘垂眸，一手用虎口轻托住霍知御的脚跟背，另一只手指尖搭在玉足上，毫无章法的轻..揉。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霍知御脸有些热，她仰躺着，红唇低喃：“力气这么小没什么效果的吧。”她闭上眼睛半边脸枕在手臂上，发丝散开，遮住那快要满溢出来的歪念，她再轻言：“有些时候不温柔点也没关系……”
最后一句话钻进燕湘的耳蜗，似风般轻柔，又像烈酒一样灼人。
燕湘嗓子干涩，脸红的几欲滴血，把所有话都咽了下去，手上的力道依旧没变化，她始终还是顾及着霍知御脚崴了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