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窦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在床上没找到手机,想起来应该是昨天扔沙发在。
于是她披着棉被出去找手机,是许尹梅打来的,窦罹突然记起昨天忘记请假了,她接了电话,那头尖溜溜的声音就传来了。
“窦罹!你在哪呢?马上要出发了你知不知道!全班就差你一个人!”
窦罹等她吵完,捏着嗓子很“虚弱”的开腔。
“老师……我身体不舒服,来不了了,咳咳咳!这会站都站不稳。”
许尹梅也顾不得她是不是真生病,觉得少了这么个祸害也许班上还能拿个军训标兵的奖,于是假模假样批评了几句,然后让窦罹好好休息不用来了。
窦罹挂了电话都快笑岔气了,结果发现嗓子是真有点不舒服。
窦罹把空调调高了点,把床底的行李箱拉了出来,披着棉被挑衣服。
最后搭了身帅气火辣的,里面黑色吊带背心,外面黑色皮衣,下面穿了个破洞牛仔裤,露出了白皙泛粉的膝盖。
窦罹也没收拾房间,任它乱糟糟的去洗刷牙洗脸,洗完脸又着急忙慌的把行李箱里的化妆包拿了出来。
上水乳防晒隔离粉底,勾眼线描眉毛涂口红,折腾完已经快十一点了。
窦罹把口红塞皮衣口袋里,没找到烟,想着不抽也行,就拿上手机钥匙出门了。
窦罹从小就性子野,她初二的时候张丞毅他们初三,小妮子倔,硬是想学机车,没办法,几个大男生就教了,谁知道窦罹有天赋似的,骑的还不错。
那个时候还没现在的坞航俱乐部,是几个有钱家小孩自己租了个仓库,平时把车停这,买了沙发冰箱,像模像样。
贾桦,张丞毅,陈子航三个人上了高中以后机车比赛挣了点奖金,再拿自己的私房钱慢慢凑起了一笔巨款,请人把仓库做了个大改造,其中陈子航出钱最多,三人就重机。
慢慢搞了几个比赛,也渐渐有了名气,收了几个人。
窦罹搭车到坞航重机的时候,情不自禁吹了个口哨,俱乐部是工业风,黄黑色调为主,酷极了。
窦罹给贾桦打电话,边说边推开坞航重机的大门,里面有个黑色的吧台,一个披着头发穿着职业装的女生坐那写着什么。
周侨是个大学生这个月兼职上岗的,长的有点小家碧玉。
她正在写自己的毕业论文稿子,就听到有皮靴踩在地上哒哒的声音,几乎是习惯,她站起来,职业微笑准备询问有没有预约。
周侨是坞城一个二本大学经济系的,她的大学有艺术系,周侨每次看到那些女孩都觉得有点自卑,她
没那么好的气质,也没那么好脸蛋。
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光芒耀眼的人儿,气场十足,周侨看着窦罹勾了眼线的桃花眼,差点以为这是哪个摇滚明星。
窦罹把手机放吧台上,抬了抬下巴,示意周侨看手机。
周侨还没缓过劲,手机里就传来了自家二老板的声音。
“小侨你让这个人进来,这是我朋友。”
周侨缓过劲,慌忙嗯了几声,再抬头的时候窦罹笑了一下,拿起手机。
“美女谢啦。”
这个笑太漂亮了,周侨脸忍不住泛红,心里啊啊啊尖叫了几声。
窦罹从吧台左边的通道走了进去,是个旋转楼梯,她拿着手机一步一步往上走,有点像个女王走上自己的宫殿一样。
贾桦说他们在二楼左边那个房间,窦罹一打开门里面烟雾缭绕,她还听到了女孩子娇笑的声音。
贾桦看窦罹来了,起身把窗子打开散烟味,又从冰箱拿了瓶酸奶给窦罹。
窦罹随便找了个沙发,瞥了贾桦一眼,“一大早抽这么猛,不怕得病?”
贾桦笑了几声,“习惯了,最近事多。”
窦罹扫了房间一眼,没看到陈子航,多了两个人是她不认识的。
一个戴眼镜的男的在玩游戏,还有个穿着蓝色吊带裙的女生
“陈子航没来,昨天那事闹挺大的,听说警局来人逮了几个,他早上去警局保人了。”
张丞毅把烟在烟灰缸摁熄,弹走牛仔裤上的烟灰。
窦罹点点头,喝了口酸奶,吐槽道。
“他小弟好垃圾啊,还整警察局去了。”
云梓澜撩了一把自己棕色的头发,软着声音问旁边的贾桦。
“桦哥,这个姐姐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呢。”
贾桦看了窦罹一眼,笑的意味不明,“这可是位爷。”
窦罹抄去桌上的烟盒就扔了过去,被贾桦稳稳接住,窦罹翻了个白眼,“你可别给我扣高帽子。”
张丞毅笑了几声,给窦罹介绍,“这是云梓,贾桦对象,那个哑巴是我徒弟戴嵘。”
“我这叫沉默是金。”
戴嵘玩着手机游戏,不满的反驳张丞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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