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陆从宥抛了个媚眼,狭促一笑。看得陆从宥眼角有些抽搐,这么晚打搅自己睡个安眠好觉也就算了,万万没想到竟是一场交锋就将他自身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见陆从宥未言,怀汐走了过去,将一封信放在他的胸口,还比划了两圈,娇叹道,“陆大人还真是艳福不浅,虽然在下比你年长,但这副样貌也是挺不错的,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爬上陆大人的床呢?”
陆从宥双唇微抿,见怀汐更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撞的门窗吱嘎作响。绕是被这样戏弄,也只是闷声不吭,一声不响。
见陆从宥这副反应,怀汐清秀的眉目间也有些忍俊不禁,笑出声来,“陆大人的样子还挺纯情,我倒是委屈你了。”
陆从宥面色微红,正声道,“还望怀汐公子不要开此玩笑了。”
“是是是,还望陆大人别忘了明日之约。”怀汐朝门口走去,神闲气定的点头应道,眼中却毫无一丝认真之意。
等到怀汐走后,陆从宥才从怀中掏出方才的那封信。之间上面写到,见字如吾,亲启。
笔迹铿锵有力,倒是有些熟悉。陆从宥打开一瞧,便知晓了来人,这封信的主人正是今日吵着要与怀汐公子算个清帐的谢宁少城主。
只见信上写到,哥哥,几个时辰不见,我便想你了。这几日事务繁忙,不能抽空去见你了,你可要想我,还望安好。
读到这陆从宥双眼有些发黑,同为男子说出这种暧昧不已的话真是有些厚颜无耻了。为了看下去,陆从宥喝了一大口茶,定了定心神,才继续读到。
哥哥想必是担心那个渔民的安危,不过你放心,他必然无生命之忧。哥哥若是想我了,随时可来看我,谢宁留笔。
陆从宥知晓那人无事,也宽慰了许多。不过对于谢宁信上的这种言词,他冷哼一声,暗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处理公务吧,我也好落个清闲。
李家二公子李伟与怀汐傍晚相约在一处花船上,外面是一片安静祥和之景,而花船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氛。
今日陆从宥换了一身锦衣,仪表堂堂,走起路来无时无刻不显出风度翩翩的气质。与怀汐站在一起,一个清冷一个妩媚,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引来花楼的姑娘昂首顾盼,窃窃私语。
花船的主人是一位看起来风韵犹存的娘子,她见着二人目若郎星,貌若潘安,两眼顿时冒着金光,恍若他们是金灿灿的银子一般,朝他们疾步走来,满脸堆笑,“两位公子来喝花酒还是找姑娘啊?”
说着便挽住陆从宥的袖子,谄媚笑道,“这位公子一看就不经常来这处吧,这儿可是快活的好地方,公子日后得多来这里享受享受。”
那娘子说得起劲,脸上笑得一脸皱子,着实有些难看,涂得艳红的指甲还不忘在他衣角划出一道痕迹。陆从宥眉头一皱,望着本来素白的衣服染上一道红痕,压下被冒犯的怒火,隐忍着冷哼了一口气。
怀汐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观望着,对于一些羞涩跑过来搭讪的姑娘,敷衍应声。
那娘子也是有点眼力见的人,见
陆从宥一脸不喜的样子倒也离他远了三公分,暗自较量,这公子也不知哪家的人,也不像是个善茬,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于是又将目光移至在怀汐身上,打量了几圈,见怀汐被一群姑娘围在一起显得从容自如,衣角也被拉扯的不修边幅,像极了一个流连花丛,浪荡不羁的公子。
怀汐公子很少出弄春阁的门,整日就卧在房内食烟,种种花,因此出现在这里也很少有人认出。那娘子又笑着摇弄腰肢凑了过去,将手帕朝他面前晃了一下,道,“这位公子可要去咱们楼上看看,咱们楼上的姑娘可多着呢!”
见那娘子如此说道,围在一旁的姑娘撅着嘴不悦,好不容易来了个俊俏点的,还没来得及好好撩拨呢,又被妈妈带去了楼上。
怀汐则是漫不经心望着那娘子,皙白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被弄得凌乱的衣物,笑道,“此次前来是来赴约的,还望姑娘待我寻到李二公子的厢房。”
姑娘二字把那娘子叫的花枝乱颤,欢心的不得了,连连点头道,“我当是谁家公子这么丰神俊貌,原来是李家二公子的好友,那可真是咱今日的福分了。”
怀汐唇角微勾,指着陆从宥道,“这位是舍弟,从小长在深院之中,今日难得带他出来见见世面,还望姑娘莫吓着他了。”
“原来如此,难怪这位公子生涩得很。”那娘子捂嘴惊呼一声,似有所悟的发出一声惊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