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魂体也转身过来,顿时一口气堵在心口,偏偏还对这人打不得骂不得,不爽的瘪了瘪嘴以示出气。
里面的人听到拍打声,露出一个脑袋,怯怯的看向徐离,道“公子,深夜造访,确实不妥,还请宽恕几分,白日人多眼杂,商不敢冒险。”
“得,都多年旧事,你且出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吧?”徐离说完走至桌边,将热壶里的开水倒了两杯,拿起一杯,抿了一口,调笑道“你适应现代倒是挺快。”
墨商缓缓的爬了出来,也不知徐离说自己这打扮还是语言,露出两颗小虎牙,挠了挠额角,道“对不起,公子,我这断时间被追怕了,一见光本能就躲。”
徐离起身,哼了一声,道“可不,跟耗子似的。”
墨商并拢着双脚,垂在大腿侧的双手不停的蹭着裤衣,一双小脸绯红,眼珠子也滴溜溜的转,徐离一瞧,这人穿着现代的衣着,只是一点都不合身,
本来人高马大的,一米八几的个头穿着小号的花花绿绿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最后没忍住噗呲笑出声,却见墨商干脆将被子围在自己身上,嗔怪道“公子,你就知道欺负我!。”
徐离闻言,看了看身边的元生疑惑盯着床上的墨商,脑子里才想起正事,转而问道“好了,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沧漠实验体了?”
“我也不知道,我记得那时,沧海翻腾巨浪,太公命我上山寻您,哪知山上暴雨肆虐,一个不小心,掉入一个山洞,在洞中捡到一块赤玉,还刻着您的姓,还以为是您的呢,便随身携带,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被当老鼠一样,
每天准时都有人来抽血,说什么不对,不对的,后来来了一个蒙面人告诉我,你还活着,让我赶紧来找你,还让我告诉你,千万不要来沧漠。我这还没出这城呢,就见您来了。”
说完还撩起衣服,给徐离瞧了瞧自己胳膊上的针窟窿。
徐离一看,那胳膊确实有好多个被阵扎过的痕迹,想起墨商提到赤玉,道“那赤玉你可还带在身上吗?”
墨商闻言把藏在身上的赤玉拿出来,递给徐离,道“在这。”徐离拿过赤玉,赶紧拿出自己身上的赤玉葬花,仔细比对,除了色泽玉质一样,唯有不同的也就是自己所持这一半上刻着葬花,另一块完整的玉上刻着的是一个徐字。
“元生,这赤玉是?”徐离将玉摊放一起,默语问向元生,他只知道这种玉产于沧漠,非常罕见,而墨商运气太好,竟然得到一整块,传言中赤玉只有一块啊。
“赤玉是沧溟兽的心脏化来,定然是有人比我更早驯化或者杀了另一只沧溟兽,才有的这块玉石,也算墨商命大。”
听元生提及沧溟兽,徐离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在尘河时,元生曾说那尘河是被惩罚的沧溟兽所化,而据他所知,沧溟兽本是守山凶兽,不死不灭,而如今心脏都化成玉石,不禁觉得可怜,叹息一声,默语道“我记得你从前,最喜欢和它一处,那小猫咪是弄丢了你的什么人来着?”
元生别开眼,不语,徐离尴尬一笑,暗想这人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怎么比以前还爱生气?
忆起初见小猫咪的时候,它乖巧的爬在元生脚边,对着自个就凶神恶煞的,还沧溟沧溟的叫的老欢了,
哪曾想遇到自己这个好玩的祖宗,拽了根狗尾巴草就将那传闻中的凶兽逗的上蹿下跳,现在想想还觉得好玩。
“公子,你这是又犯病了?”墨商冷汗直流,担忧的看着徐离一脸的喜色,双眼冒光,每一出现这神情,定于春平君有关。
思及春平君,不由得想起自家这位公子离,谁都不放眼里,甚至放言过吾之辉比日月,天下无与争的壮词,竟在一次登山回来之后,对太公说,沧溟有仙,吾欲求之,求之不得,终生不取。
太公大惊,命人去问,乃知公子求的竟是莫逆之交的春平君,气急攻心,差点一命呜呼。
那春平君生的那是龙章凤姿,明珠雨润,容貌艳丽,尤其眼尾处的天生一葬花纹,更添媚色,别说女子叹为天人,那帮只知舞文弄墨的贤良都有酸句“素手挽月梦春郎”。
墨商啧啧几声,见徐离依旧犯病的样子,喊道“春平君!”
这一声喊完,不光徐离病好如初,元生面无表情的脸都有崩塌之嫌,过了会,徐离缓神,见元生并无颜色,拿了那杯没喝尽的水,一口闷掉,才道“那你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收获?”
墨商想起这几日见的那些人,答道“这里太复杂,我还未研究明白,人都进化这么高级了,动不动就变个车什么的。”
徐离听墨商一说,也知道这人刚跑出来没多久,哪里会知道那么多,也就随口一问,根本不指望墨商能知道什么有用的情报,走向门口,穿好外套,摆了摆手,道
“你先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没待墨商答话,就嘭的一声关上门,往酒店外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