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颇为响亮的清了清嗓子。
“没有外人在就别装了,我知道你看过这信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啊肖老兄。”楚池寒展开信件,被那位姓谢人士的信酸的皱了皱眉。一旁
旺财闻言耸肩道:“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王府里各种人都有,让我一个只会打架的暗卫待在这里陪您演戏,就不怕一个不好露出马脚吗?”
楚池寒嗤笑道:“谁会想到堂堂九闻要价最贵的暗卫会心甘情愿呆在一个跟废了差不多的王爷府中当小厮?”他笑着拍了拍旺财的肩,道,“还是个站不直驼背,名字叫旺财的小厮。”
九闻是如今在上层官宦世家传播的一个类似于的组织,接报私仇,接打探消息,甚至接一些触及律法边缘的任务,这个组织的首领神出鬼没,除了几个地位最高的暗卫,根本没有人知道首领是谁,需要帮助的人也只管交钱或者交东西,然后安心在家等待消息就好。关于这个组织首领的各种传闻也逐渐平息下来。
里面的暗卫有着非常严格的等级制度,相应的报价也不一样,有的是求财物,有的是奇珍异宝,偏门方子,或者是物事,甚至人命,都是用来交换的筹码,相传的顶级暗卫,出一次任务价格不菲....
旺财扭头翻了个白眼,砸吧砸吧嘴,又想起来这四王爷府小厨房做的枣糕了。
楚池寒收起笑意,负手走到池塘边,道:“我应该还能再安生一段时日,有谢栀在那边撑着问题应该不大,皇帝怕是正被水患烦着,没空管我一个翻不起水花的小草鱼。”
停在他肩头的白鸽这时像是被什么呼唤了一般,在二人眼前飞了一圈就向南远去了,楚池寒从怀里取出个做工精美的小盒子,将小纸条小心展平放在里面。
一边站着无所事事的旺财看见后嗤之以鼻,道:“要是让京城那些人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怕是会吓的下巴砸到地上,你说你堂堂一个王爷,虽然在这边也没什么存在感哈。去偷偷摸摸打听一个小大夫,还当着王府下人的面伤春悲秋活像患了相思病,你至于吗你。”
楚池寒闻言,笑道:“你这种五大三粗的人,跟我这种多愁善感还有相思病的不是同一类人。”
他叹了口气,想着那些错综复杂的事就心头烦躁,恨不能现在化成刚刚那鸽子直接飞到江南,去看一眼小大夫现在怎么样了。
旺财早就退下了,楚池寒一人回到了居室,屏退下人关上了门。坐在案前又开始翻那些早就看过千百遍的卷宗,看着看着思绪却歪到了别处。
他拿着笔,在纸上无意勾画着。
他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有些年代太过久远,细节早就记不清楚了。但是童年时期去往江南的那段时间却记得很清楚,包括那个一直自己独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很奇特的香气,是个性格内向的小公子虞书。也不知道怎么的,让他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
当时祖辈们介绍到虞书的时候,吭吭吃吃不知道怎么讲,虞书那么小一个孩子,按常理来说应该会难受一下,但人家愣是什么都没说,扔下前厅一群人,转身就离开了。虞家老爷子也没说什么,摆摆手叫了两个侍从跟着虞书就来安顿楚池寒他们一行人了。
这就是楚池寒跟虞书见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楚池寒托着腮帮子想了半天,右手执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了半天,反应过来的时候,宣纸上到处都是虞书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