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袁敏到了以后,秦镇就去莫项家了。
站在莫项家门口,秦镇有些忐忑,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像是有根绳子拉扯着,叫他回家,是回家吧?可以算作曾经的家吧,怎么说也住过三个月呢。
手凑到门口,又捏成拳缩了回来,像是要攒一股劲似的,秦镇闭上眼,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莫名的有股节奏,像是和心脏一起跃动。
没有回应,哪怕再敲了一阵也还没有回应。也是,要是敲门有回应的话,护士们就不会说是联系不上了,想来她们也敲了一阵的门吧。
心虚,还是有些心虚。秦镇蹲**子,揭起来门口的垫子,钥匙还躺在那里。一如它被塞进去的时候,秦镇可以发誓。
钥匙未曾动过。
咔嚓一声,秦镇走进屋子。屋子的装饰和钥匙一样,停留在那个出走的日子,又像是等待谁的回归。秦镇叫了一声莫项,没有回应。
莫项正躺在床上呢,秦镇一打开卧室门就看到了。闭着眼,嘴唇有些发白,干的起盖。秦镇走近了看,莫项额头上有汗珠。伸手一摸,从莫项的额头传到秦镇手背的,是热烫的感觉。
家里没有热水,秦镇往热水壶里灌了一壶水现烧。平时不用找就看见的医药箱此刻却不见踪影,秦镇急急慌慌的找,越找越找不到。等水烧开了,给莫项物理降温了过后,秦镇才发现医药箱就在眼面前。
秦镇想把莫项叫醒,其实也叫不醒,莫项昏昏沉沉的,意识模糊。莫项半睁着眼看到了秦镇,眼皮还是往里合。秦镇扶起莫项让他半倚在床头上,一滴汗沿着脸颊从额角流进了莫项怀里。
秦镇又把毛巾淘了淘给莫项擦擦。莫项半回应着秦镇,吃下了药。然后又被秦镇放回去,重躺了下来,算是又睡着了。
莫项好像烧的挺糊涂的,就算吃了药也还是,嘴里嘀咕着像是在呓语。左手无意识的像是在抓扯些什么,挠着床单,又想是攒着劲想要握住东西。秦镇就是想试试看,把自己的手插到了莫项的手下面。
一瞬间,秦镇的手被紧紧的捏住。像是垂死的落水者抓住了浮木,怎么也不松。明明刚刚还显得毫无气力的,抓着秦镇的手紧紧,一身的力气都聚过来了。
呓语似乎能听得懂了。秦镇把耳朵凑到莫项的嘴边。
“这次,怎么也不松手。”哪怕上次你伸过来的手,我都没有握住。
秦镇看着惨白的莫项。
其实,这张脸压根不丑。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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