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下了咖啡杯，开始用油腻腻的筷子吃小笼包：“药。”
李纯：“啥？”
“没人知道这药是郭晋从哪里买来的，他的处方药单上没有记录，周围的大小药店也不会把这种药卖给没有处方单的人，所以这个药的来源一定不合法。”秦?一口一个沾了的小笼包：“但是郭晋没有理由去冒着很大的风险，在黑市上买安眠药。所以这个药瓶里面，装的一定不是安眠药。而宋芷玉的住所，已经被转租了，所以很可惜我们没法儿知道她家里是不是也有这种药物。”
李纯：“那线索岂不是断了？”
“也不算是吧，用我们在道上的卧底，问一问最近黑市里谁在卖这种药，或许可能也不一定会有线索，不过希望渺茫。”
李纯点点头，说道：“他们的所有通话记录和微信对话，我们之前都已经看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秦?的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赵明礼发来的图片。
他被秦?连夜派去了隔江跨省的龙城，去查一起旧案子，当他看到赵明礼拍回来的档案照片的时候，终于想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儿看过那个标志了。
十多年前的一起案件，上面受害人一栏里赫然四张面孔，下面用小字标注，被害人已经身亡。
局长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吓得白泽手一抖，差点菊花枸杞洒自己一身，瞬间怒气值飙升：“秦?，人类进化十万年，你连敲门都不知道吗？”
秦?把手里的手机往桌子上一放。
白泽下意识低着头去看：“这是什么？”
秦?缓缓说道：“这是十年前，龙城发生的一起灭门惨案，凶手至今都没有抓到。当时的最大嫌疑人就是这对夫妻的大儿子，谢辛。他用自己的手在墙上画了这个标志，然后就此销声匿迹，公安部门就再也没有找到过他。”
白局诧异地一抬头，问道：“你去了龙城？”
秦?：“我记得白局你是七年前调来海宁的，而你之前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龙城。所以我让人去龙城找十年前有你参与过的所有案件档案，无意间发现了这个。”
白泽压下了自己的惊讶，说道：“你这是过度的联想和揣测，谁跟你说这两起案件之间有联系的？仅仅凭一个图案？现在网络上关于符号和象征意义的图案不知道有多少，那两张卡片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秦?问道：“你认识谢辛吗？”
白泽一愣：“你什么意思？”
秦?说：“七年前，你在一个传销组织里当卧底，当时就有人怀疑，那个传销组织的头目，就是杀父弑母的谢辛。”
“那也只是个怀疑，当时那个传销组织的头目并没有落网。”
“白局，你不要再垂死挣扎了。”秦?：“谢辛是临海市移风镇人，1983年生，年轻的时候曾经离家出走，却在七年之后的某一天突然回了家。回到家的谢辛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这就是著名的319灭门惨案，之后警方发出了一张a级通缉令，并且悬赏一百万奖金，却并没有抓到他。
三年后，有人说看到谢辛在龙城周围一带活动。警方这时发现谢辛已经参与到了多个制毒团伙和各种犯罪活动中，很多神秘的杀人案中都有他的身影。所以当时之所以对这个传销组织投入这么大的心血，就是为了抓住这个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杀人狂，”
秦?把手机里那张黑白照片放大，继续说道：“而且我还知道这个人很可能跟您关系匪浅。所以，在那个天衣无缝的潜逃计划里，您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
白泽呆愣着坐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说道：“你知道谢辛离家出走的七年间，他去了哪儿吗？”
“去了哪儿？”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本来他被当时的教育界认为是百年少有的少年天才，年纪轻轻智商奇高。但是有一天他突然认为看透了自己的前世今生，他认为自己的父母是自己的冤亲债主，是导致自己家庭关系不和睦的主要原因，并且声称自己已经找到了长生不死的秘密。”
秦?愣了愣，觉得这故事的走向不对啊，怎么扯到玄学上去了。
白泽定定地看着望着秦?，随后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当时那一百多名传销成员后来都怎么样了吗？”
秦?：“像这种精神脆弱，被传销人员一时蛊惑性差踏错的市民，如果身上没有背着人命，没有重大过错的前科记录，一般都是二次教育完了就任其回归社会。”
“你错了，那108人最后全都死了，没有一个例外。”
秦?面色一沉——全都死了？
白泽喝了一口菊花茶，感概地说道：“一般这种组织，主要目的就是敛财和性，受骗人群也以妇女和老人居多，但是这个组织不一样。”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