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先生不过十七八,为何说自己为医十年”?
那人微微一笑:“在下今年二十有四了”。
晏无修笑道:“公子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在下晏无修,敢问公子姓名?”
“行云起。”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好名字”。晏无修道出自己的名字时发现那人面色不变,心道,这人倒是妙,平常其他人听到他的名字莫不是纷纷行礼,也就是他,如此清清淡淡的回了三个字。舒涣发现少主对这行云起过分热络,毕竟平日就算对阁主也只是尽尽父子本分,想到阁主的病,突然明了,舒涣心中感怀,到底是父子,血浓于水,无论如何,少主还是记着阁主的。
“行先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晏公子家中有人身体有恙?”还是那沙哑的声音,虽不好听,却出奇的让人安心。
“家父身体不便,不知可否劳烦先生去看一看?”晏无修站起来,微微施了一礼。
行云起也站了起来:“公子多礼了,既然如此在下明日便随公子去府上一看,上苍铭感晏公子孝心,令尊一定会早日痊愈的”。晏无修感激道:“先生先前说来这边寻药,不知是何药,在下可以多派些人手来帮先生寻找,如此,先生可安心帮家父治病”。
行云起道:“公子客气了,我要找的那药十分罕见,此番也是听到一点风声才来这边的,是否真的能找到在下还不确定,此番就不劳烦公子了”。
晏无修倒也不好勉强:“如此有劳先生了”。
行云起道:“行医本是为了救人,公子不必介怀”。
晏无修递给行云起一块兔腿:“先生的轻功着实不凡,不知师从何处?”
行云起道了声谢,答道:“在下自年幼时身有顽疾,家母寻得师傅传授武艺,本意是强身健体,但在**体孱弱,未能习得武艺,唯有这轻功上得了台面”。
“先生过谦了,先生之轻功,放眼江湖,怕是没几个能出其右的。”晏无修听他无意提及师从,也不追问。
自此,一夜无话。
第二日,行云起就随着晏无修一行人赶路,一日后到了淇城。
晏府与其他世家相似,有着江南水乡特有的秀美,白墙黛瓦,雕栏画栋,翠竹掩映。
“少主”一众仆人纷纷行礼。
“上茶,去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行先生请”。
“晏公子客气了,还是先去看看令尊吧”。
晏无修听到他如此直接心里十分高兴:“先生恩情,无修铭记于心。”晏无修领着行云起来到了内堂。
门外站着一位约莫四十岁的中年汉子,相貌平平无奇,看起来显得忠厚老实,此人正是晏府管家晏诚。晏无修走上前去:“诚叔,我爹怎么样了,这位行先生是我请回来的大夫”。
“少主回来了,唉,还是那样,阁主今日清晨还念叨着少主呢”。晏诚朝行云起行了一礼,随后推开门:“阁主,少主回来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