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乐觉得他在说“女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吐字十分重，像是要把她咬碎似的。
杜康拧着眉目，像是接受了这些天给他带来的新鲜感一般，他就像一团行尸走肉，灵魂早已被抽干。
下一秒，他像发了疯似的冲上前来把她咬住，徐乐的嘴唇被咬出了血。
然而这一次，徐乐却没有挣脱。
没过几秒，杜康放开她。
“你为什么不摆脱我？”
徐乐平复心情，反笑：“我为什么要？”
杜康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诧异。
徐乐笑得安然无
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我为什么要？男朋友？”
那一刻，杜康怔住了。
他们在博弈，一场较量过后，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想她忘了他，再不记得他。可她却让他成了这次博弈中的失败者，胆小鬼。
“杜康，你在怕什么？”徐乐抓起他的手，问：“你是在反驳自己，还是在逃避现实？”
杜康徒然暴喝一声：“放开我！别碰我！”
徐乐被吓了一跳，手也被他甩开了。
“徐乐！你他妈个臭婊|子！别跟着老子！”
臭婊|子。
这个男人，正在活生生地骂她。
他一句话，把她对他所有的奉献全部孤注一掷。
他抛下了全部的感情。
他冷如冰窖。
徐乐几乎立刻就冷静下来了。
“杜康。”
杜康双目腥红，面色铁青。
“你问我想过未来没有，我想过。”徐乐嘴上的血红像是开出了一朵花，“我知道你会走。”
“然后呢！”
“我也知道你会回来！”徐乐吼道。
“我喜欢你，所以你做任何事情的时候，我都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但是，杜康，你走，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帮你。”
很简单。
他们之间的感情，始于**，也被**堆砌，就好比一砖一瓦的建筑，只不过，他们的仅仅是空中楼阁而已。
杜康不置一词。
徐乐走了。
他腥红的眼眶下面，漂泊者这些天的虚浮，承载着这些日子的迷乱。
也同时，他将情爱剥离，如同剥丝抽茧的坚定。
他似乎对不起所有爱他的人，但也对得起。
或许，这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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