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府邸比较大,净是些弯弯绕绕,孙途和罗文都有些不耐烦,如果是原来的陈开泊可能也觉得绕得慌,但这个背着手向前走的陈开泊是个假的,见着什么都觉得稀奇,为了继续演戏不表现出来罢了。
可是陈开泊三人刚来,居然得到了一封遗书。
陈开泊小声说:“这群人闲得慌吧……遗书都有了还他娘的报官???”
孙途一脸复杂:“老大,岂不是这弯弯绕绕都给白走了?”
还处于眩晕状态的罗文顿时觉得遭到了雷劈。
“陈公子,这……这是小女的遗物,我本不想劳烦官人,但……但她姐姐觉得事有蹊跷,就……”穆老爷有些疲惫地说道。
“您放心,我们一定给您最满意的答复。”陈开泊想了想还是客气地说。
这时,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冲上前来大声道:“官人!官人!思思绝不可能投井,定有隐情!官人做主官人做主哇!”
穆老爷脸色难看极了,呵斥道:“裳儿!”
陈开泊对着孙途小声吩咐道:“你去那个穆二小姐房里瞧瞧,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又对罗文道:“你去看看穆二小姐的尸体,看看到底是不是……算了,你去找个仵作看看吧。”
等到罗文孙途都走了,穆老爷才开口道:“陈小少爷,我不知是不是我这一把老骨头不中用了,家里一个个儿女都护不住。”
陈开泊假笑假劝道:“穆老爷,何出此言?您仍然是那个风光四里的礼部尚书,此等皇恩不可亵渎啊。”
穆老爷温和一笑,道:“这思儿是我三房之女,三房是个意外……反正这思儿的确不太受我待见。刚刚那是二房的女儿穆裳,也是我长女,穆裳和穆思平时也处得平静,没想到思儿死了,裳儿倒是比我这个爹还要在乎,我自觉不配为人父母。”
穆老爷似乎是说累了,顿了顿再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家大儿穆殷本是贺家小女贺娇娇的未婚夫,只昨日……不,前几日贺家就有退婚的意向,其实我知殷儿和娇娇都另有所爱,但我鬼迷心窍,一心想攀上贺家皇亲国戚的高枝……才让原本就痴情的殷儿走到末路……昨日,你也知道了……”
陈开泊没想到幕后还有这么个大戏,觉得简直是太神奇了,贵家的人都这么会玩吗?
努力控制面部表情的陈开泊道:“节哀。”
但说完这个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沧桑的老人,沉默了。
一时间只剩了穆老爷的叹息。
孙途此时拿着一袋东西进了前堂,对着陈开泊和穆老爷道:“老大,穆老爷,穆二小姐房中找到了这个……”
只见孙途拿出了一个木偶,木偶做得很精致,只是看起来很阴森,因为木偶的脸部画得很精致,就跟真的一样,腮红胭脂都有,而且额心有一个用朱砂点的红痣。
陈开泊一开始不晓得是什么东西,结果反过来一看,赫然写着“贺娇娇”。
陈开泊觉得他又撞见了一场大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