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姑娘用头撞了撞江永夜的胸膛,“这家伙也太胆小了吧?不知道脑子好使不好使?”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这两句话,绝对会给钟姑娘送上两个大白眼,人家这明明就是正常反应好吗?
谁还不怕死呢!
以为谁都跟她一样妖孽啊?!
而江永夜,当然是很认同地附和了一声“嗯”。
钟姑娘等的不耐烦,就又射了一枚飞刀,直接将还在墙上挂着的那一枚给顶墙里里去了!
梁铎抹了抹冷汗,扶着老腰站了起来,不拿常克博那老小子,他自己的老命就玩完儿了。
连射三枚飞刀,根本就是赶着他即刻行动的意思,夜半三更催人上工,谁这么不是人啊?!
梁铎在心里骂骂咧咧,却不敢出声,生怕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家伙一飞刀结果他。
这心中的窝火可想而知,三下五除二穿好官服就赶往京兆尹府衙,风风火火地带着值夜的衙差就赶往常府。
常府家丁磨磨唧唧一通,简单说就是常克博不在,请梁铎明日再来。
梁铎心头的火气空前高涨,大手一挥就带着人冲了进去,按照不是人的家伙的指引,成功找到赃银,喝着小茶等着常克博。
不是人的钟姑娘满意地哼了两首小曲儿,“咱现在的作息都快跟猫头鹰一样了,采访一下我的夜大美人儿,昼伏夜出的感觉怎么样?”
江永夜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甚好。”
看钟姑娘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回答又加了一句,“有你在的时候都好。”
钟姑娘脸红着漾起甜笑,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君若不弃,我便不离。”
江永夜手臂紧了紧,宿命是无法言说的沉重,据说人有审美疲劳,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她厌了他,就会将他丢开的吧?
那样的话,他不在她应该也不会很伤心,就让他自私地再一次留在她身边,偷走一段对她来说无关痛痒的时光吧。
钟若寻察觉到他的异样,可以确定他有事情瞒着她,却是没有开口相问,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江永夜温柔地一笑,“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我没事”是世上最令人无可奈何的谎言,钟若寻揉了揉他的俊脸,别以为她听不出来。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也许你想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压根就不会发生呢?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天道里的异数,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见招拆招不就好了?”
始祖老头说身为灵主候选人的宿命……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她还没忘记她家美人师父是做什么的,他担心的无非就是那个嘛!
sù mìng lùn什么的,未必没有pò jiě之法,忧心忡忡的也无济于事,“不要愁眉苦脸啦,长皱纹可就不美了!”
江永夜“嗯”了一声,她大概是猜到什么了吧,也是,她那么聪明的人。
无力感让他觉得自己这男人做得实在窝囊,还要徒弟来开导他,真是魔障了!
“你说的对,是我在杞人忧天,可能是最近比较累,就容易冒出一些消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