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夜的神情有松动,却并未松口,“公子猜得不对,我没有想进乾都,是之前恰巧见到丫丫掀开马车的侧帘,才一路尾随。”
季桓心道原来如此,这少年长居深山,必定不认识永安侯府的标志,却等到入了乾都才出来,是个既胸有沟壑又沉得住气的。
而以他的耳力和警觉性,竟也没有发现有人尾随,足以证明这少年的本事。
若是少年满口答应,甚至露出谄媚之色,他反而对其没什么兴趣了。
越是难以收服的人,才越有价值,“像小兄弟这样的人杰,是必定要闯出一番事业来的,那武状元之位,非小兄弟你莫属,何妨一试?
“我永安侯府忠君爱国,也希望朝廷能网罗天下俊杰,自当广开门庭,为有志之士做那引路之人,小兄弟何不考虑一二?”
这番话说得很是漂亮,且对实力爆表的江永夜来说,根本算不上捧杀。
江永夜觉得差不多了,便装模作样地摇摆一番,也就答应了下来,“多谢季公子的赏识,在下择日前往永安侯府拜会侯爷。”
季桓顿时心花怒放,本公子出手就没有谈不成的,“叫什么季公子,叫我季大哥就好!小兄弟,你总该告诉我这做大哥的,你叫什么名字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仅凭一个轻功身法就如此看好这少年,却还是遵从了直觉。
江永夜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不可,在下还是称呼季公子为妥,以免小人在背后嚼舌根子,坏了季公子的名声。
“在下姓钟,名艾。妹妹钟双,丫丫是她的小名。”
钟艾,钟爱,倒过来念不就是爱钟?
钟若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美人师父撩起妹子来也是眼都不眨,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
不过钟双是个什么鬼,她还以为她叫钟夜呢,钟爷听起来不是很威风?
江永夜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想让他叫她爷,他迟早让她天天叫!
钟若寻觉得有点冷,就往他怀里缩了缩,至于某人的威胁,她压根没放在心上,叫就叫呗,就怕他到时候受不住,奸笑ing……
江永夜:“……”
小魔女脑回路清奇,他大概是斗不过了,不是没想过出坑,是出去过又掉回去了。
大老爷们就该干脆点,这种事情就识相地放弃抵抗算了。
这两个人的默契,可不是白来的,多年磨合下来,那必须是坚不可摧,季桓又怎么可能看得懂这两个人瞪来瞪去是在干什么?
只猜测是小孩子在与少年玩闹。
他对江永夜的回答那是十二分的满意,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要是这小子真的蹬鼻子上脸,认不清自己的地位,他还要想法子敲打。
假意又客套了几句,“既然小兄弟你坚持,那为兄也不好勉强。
“只是你和令妹在这乾都人生地不熟的,距离武考还有些时日,一直住客栈也多有不便,永安侯府客房空置,正好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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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合住”的“合”是指适合,不是合并,不要理解为同住啊。又是bèi pò求月票的一天呢,列为看官,是砸呢还是砸呢,砸一张还是砸两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