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陆辞眯了眯眼睛，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了两个字：“消毒。”
苏梵瞪着他：“很痛的！”
陆辞看着她害怕的模样，扯了扯嘴角，轻笑了一声，眼里没有任何笑意。
那一声轻笑，令苏梵听着格外的不舒服。
“原来你还知道痛啊，嗯？”
苏梵：“……”
她当然知道。她的身体又不是钢筋水泥做的，别说得好像她不是人似的。
陆辞以为她心虚，又说道：“好了伤疤忘了疼，能耐了是吧？上次受伤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他的一双眼睛黑沉沉的，里面的情绪太过复杂，使得苏梵无法再跟他对视，只能别开脸不看他。
苏梵沉默了一会儿，心虚地说道：“……记得。”
她当然记得，不就是半个月前么……
越是记得清楚，被他质问，她就越是心虚。
她总有种干坏事，被家长抓包的感觉。
陆辞目光变得冷冷的，语气有些嘲弄地道：“哦，我还以为你又忘了。”
这句话，苏梵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他这是什么语气？
说得好像是她想要受伤似的。
这时，校医室的门被打开。
校医穿着白大褂，目光盯着坐着的陆辞和躺在床上的苏梵。
陆辞手上拿着一瓶消毒水看着校医，苏梵两眼泪汪汪看着校医，那模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